如果不是为了杀人,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保……
眼底,飞快的闪过一缕精光,唐宁的唇角微微斜勾出自信的弧度,她张开双臂,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朝着那一片白茫茫前方扑了过去,嘭……
她的鼻尖狠狠得撞上了一道无比坚硬的“墙壁”,好痛,好痛……
鼻尖处传出的酸楚弄的眼眶内都不由得盈上了泪水,唐宁揉着发酸的脖子,看着那“墙壁”慢慢的移动,然后转过来,紧接着,一个狂喜的声音刺的她耳膜都破掉了,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坚强而有力的手臂噌的一下子抱了起来,什么野兽一般的嗅觉,什么野兽一般灵敏的反应,此刻的唐宁,透过模糊的视线看清楚西门逸辰那张惊喜若狂的脸,整个人就像都呆掉了,在她的脑海中,为他们二人的相遇预设了很多场面,甚至,她在精心策划的这一切,似乎这最后的结果都是为了能够见他一面,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此时,此景,这样相逢。
巨大的喜悦,登时如同潮水一般包围着西门逸辰,抱着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体温,他这才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白雾,一点一点的散去,唐宁刚才的大胆行径真是破此迷阵的唯一方法,飞蛾扑火,方能化茧成蝶,“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
狂喜之后,西门逸辰那激动的情绪在他的黑眸中一点一点的敛去,唐宁的身体,凉的吓人,唐宁望着他,突然好想笑,“你傻笑什么啊?”
此时,闻讯赶过来的容家侍卫和西门逸辰的侍卫两拨人马就在他们所站位置不远处对峙,那紧张的气氛,剑拔弩张,而这边,西门逸辰眼中只有唐宁,他的世界里似乎也只剩下了唐宁,再次拥有,他发誓再也不会松手,再也不会松手了,宽大的手掌,一把用力的拽过唐宁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一股暖流,顺着唐宁的指尖一点一点汇入她的心田。
侧目,逆着光,唐宁看着这男人的脸……
即便是在娴熟的工匠,也雕刻不出来的一张近乎完美的脸,那斜入双鬓的眉,浓而密,那微微上翘的睫毛,长而卷,那轮廓清晰的五官,薄而性感的唇,而让她觉得无法让视线移开的,有比这容貌更致命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容华,眉宇间那股大气和尊贵,就像是一把古朴锐利的宝剑,三分贵气,三分傲然,四分冷酷。
容安得知迷阵被破,心中震撼,湖心小筑从建至今,还无一人参透这迷阵之中的奥秘,西门逸辰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不过,这湖心小筑乃是自家少爷的地盘,如今西门逸辰坏了这里的规矩,自然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离王,容安领人赶了过去,当看到和西门逸辰并肩而站的唐宁时,他的眼中再次闪过一道诧异,他惊讶于西门逸辰的眼神,如刚才的他判若两人,刚才,他似索命的阎王,那眼神,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而此刻,西门逸辰望向他身旁少女的眼神,温柔的几乎几乎要溺出来了,难道,西门逸辰刚才做出那般冲动不合常理的举动,是为了这个少女?
这个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而她接近自家主任的用意又是什么?容安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层防备,同时,他声色俱厉的望着西门逸辰说道:“离王,难道你忘记这湖心小筑的规矩了吗?”
容安说话的口气让唐宁微微一愣,按理说,西门逸辰出身皇家,又手握大权,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可是,看容安对西门逸辰的态度,非但没有丝毫的尊敬之态,反而态度颇为傲慢,唐宁的心中也有了一个疑问,这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放肆,谁让你这样和王爷讲话的?”西门逸辰的随声侍卫提刀冷呵,容安冷冷一笑,“王爷,他是你们天龙国的王爷,又不是我们容家的王爷!”
好大的口气,只不过是服侍的一个下人,竟然如此大的口气,在容安身后站着的随从同一时间从腰间抽出了佩剑,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唐宁感觉自己的手心传出了阵阵粘腻,忍不住侧目瞥了一眼薄唇微抿的西门逸辰,试探性的拉了拉自己的手臂,想把自己的手给拉出来,想不到,西门逸辰却更加用力的握着了,还不忘捏了捏她的手心,警告她不要妄想,晕,什么人啊,暴君!
这次拉手,便再也不会松开……
西门逸辰晶亮的眸光中射出自信的白芒,唐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她只记得这个男人在山洞中对自己舍命相救过,倒忘记了,他的身上,可是流淌着自大而又狂妄的血液,亏她,一路还在担心他经那么一次变故,会不会心情压抑,亏她,还在因为他要凿山找自己而置十万大军不管而无法释怀,哎,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的本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