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威严的怒吼,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听说皇后醒来一下朝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北齐帝便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他刚进门,竟然就看到了这一幕。
北齐帝过来,竟然没有人通报?而刚巧不巧,又是她和北齐后相拥的时候?
这一切,是不是有点巧合,北齐帝这个配角出现的时间是不是刚刚好,就像是先前已经排好的剧本一样。
自己的皇后竟然背着自己和人私会,光天化日,两人竟然还搂搂抱抱,尤其是刚才这姓唐的说什么,有他在就不会让她有事?怒气冲天的北齐帝双眸之中渲染着波涛一般的怒火,男人在外花天酒地仿佛是天经地义,他们可以娶很多房小妾,可以纳无数妃嫔,他可以不宠幸,但那些妃嫔若是耐不住寂寞和宫人侍卫发生什么苟且之事,那可能受到的是一种极刑,皇后,那么端庄高贵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呢?
北齐帝在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心痛,就连皇后,都背叛了他,在这皇宫之中,他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呢?
“来人,给我把这个唐大使抓起来!”北齐帝冲着身后的随从阴沉着脸说道,皇后红杏出墙,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必须要快速的解决了这个唐宁,才能断了皇后心中的念想。
“不准,不准,你们不可以带走他!”一听到北齐帝要让人带走唐宁,原本病体羸弱的北齐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力气,一下子便把唐宁护在了身后,“你们谁敢过来!”
她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覆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北齐帝一看北齐后竟然还护着唐宁这个小白脸,胸中怒火中烧,一想到自己最心爱的皇后竟然和人私通,他心中的痛和绝望都快将他给淹没了,“凤于飞,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凤于飞就是北齐后的全名,凤于飞,听北齐帝唤出了自己的全名,北齐后的眼眶中很快就染上了一层雾川,她微微抬起下巴,将头养成三十角度的位置,那样,她的眼泪就能不流出眼眶了,凤于妃,自从他们成亲之后,他一直尊称她为皇后,爱妃,从来都没有喊过她的名字,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今日,他唤出自己的名字,想必是恼羞成怒到了极点吧?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从自己穿上这件衣服之后,唐宁终于知道杜鹃眼中一闪而过的浸惊讶是所为何事,可惜,这个丫头,她只想到了这样能够让北齐后感到开心,可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人心叵测的后宫,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换来粉身碎骨,北齐后凤体刚刚出现了好转,但是却被北齐帝当场发现和男人在宫中搂搂抱抱,光是这一个罪名,便足矣让北齐后永不翻身……
北齐帝无比悲痛的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曾经一起走过的千辛万苦,曾经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正所谓爱之切,痛之深,他愤怒的拂袖离去,在他离去后不久,一道圣旨传遍了北齐宫殿的每个角落,北齐后被软禁在燕翊宫,任何人不得探望,同时,唐宁被押入天牢,任何人不得为唐宁求情。
这突生的变故,让很多人措手不及,唐宁和公子齐事先商议的计划也因为这突发的事情暂时作罢,北齐后的软禁,让暗流涌动的北齐皇城气氛变得更加的诡异,眼下的局势,北齐后因为作风不正,已经被北齐帝软禁,打入冷宫,那是迟早的事情,明显占了优势的丽妃似乎已经稳超胜券。
北齐文武百官军心不定,私下里关于这件事情的议论更是如涌起的潮水纷涌不断,面对众人的猜测,北齐皇宫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北齐后和唐宁这两个当事人,却似个没事人一般,一个被软禁在燕翊宫,本来,自从太子离世后北齐后便很少出宫,所有这所谓的软禁,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唐宁,她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天牢,只不过是一个暂时之地罢了……
天牢,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灰暗的,潮湿的,空气中到处都散发着腐朽和发霉的味道,被严刑拷打的犯人,在这午夜时分,惨叫声如同呜咽的鬼魅,天牢的夜,永远是无法入眠的……
有人哭泣,有人哽咽,有人呻吟,而有人,则是冷清而又清醒的,比如,唐宁……
来时,唐宁便已经将她所经过的牢房通道两边所关押的所有犯人都看了一遍,飘香楼的老鸨和所有的姑娘杂役一共上百人便被关押在通道右侧靠边三间牢房内,能不能给天龙国一丝喘息的机会,就全看今天了。
对,这就是唐宁在北齐帝突然闯进燕翊宫之后灵机一动顺手推舟,光明正大的走进天牢,夜,已经足够的深沉了,负责看守的衙役在结束了一场赌博之后,出去解手的解手,打盹的打盹,留下的几位只是打着精神目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刻唐宁已经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牢房的大门,矫捷的身影被暗色的掩护下,灵敏的如同一只狸猫,她利落的在地上一滚,避开了一个看守侍卫的视线,她所在的地方和隔着一条甬道,甬道两边的墙壁上都挂着铁艺的我灯盏,甬道的尽头各站着四名侍卫,从他们距离唐宁所站的位置,大概一百米的的样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计算他们从所站的位置奔到唐宁所站的位置,大概需要一分钟的时间,按理说不需要如此长的时间,但因为这甬道两断不断有冷风呼呼的飘进来,尤其是到了下半夜,寒冷难忍,他们身上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衣,这而棉衣,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行动灵敏程度,一分钟,似乎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