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侵袭而下,这般陌生的公子齐,这般可怕的公子齐,海日泰的脑海之中不禁闪过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恐怖,如同一场急降的暴风骤雨,她柔软的身体颤抖不停,绝美的眸子中盈满了恐惧,她在害怕,公子齐冰冷的眸子变得异常的灼热,略带薄凉的面庞充斥着渴望已经那种想要占有的**,海日泰在流泪,就像是一个没有思维能力的木偶娃娃,任凭公子齐用修长的手指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衣裳。
“我要回花都!”
“海日泰,你以为你是谁?”
森冷的声音,比起胸前传来的凉意更让人感到冰冻刺骨,海日泰身子抖了抖,是的,她是谁,她不过是公子齐囚禁的一个人质罢了,有什么资格和她谈要求呢?被雾气渲染的双眸之中突然扩张开淡淡的笑意,那么无奈,又那么苦涩,好像是一朵绝望的凄美之花开放在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彼岸之巅,海日泰那一双无波的眸子渐渐被覆上的眼帘盖住,所有爱恨交织的情愫,瞬间关上了门,藏了起来,默默的等待着迎接她的暴雨。
看着一副任他宰割视死如归模样的海日泰,公子齐心中有一团郁郁之气在迅速的扩张,“你不爱我,为什么又要委曲求全于我的身下?”
他质问的眼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难过,海日泰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眼圈发红的公子齐,她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发紧,她侧偏过头,望着那黑暗无边的苍穹,用一个仿佛来自恒古悠远的声音说道:“自从那个夜晚起,我这副皮囊,还由得我做主吗?”
她不爱自己,不但不爱,她是如此强烈的恨着他,她说的那夜,她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她说,她宁愿死,也要留一个完璧,她要做逸辰哥哥的新娘,就是那句话,就是她最后的那一句话,公子齐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雄狮,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一夜索取,只要榨干她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他的强取,她的哀求,堙没在那雷电交加的夜晚,之后,每每心中涌起对西门逸辰的恨,海日泰便成了他发泄对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等了很久,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并未侵袭,海日泰睁开眼睛的时候,凋零的院子之中,只剩下了她独自一人躺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飘零的落叶覆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在无声的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
当晚,两名嬷嬷推开了海日泰的房门,她们各自手上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叠的整齐的衣服,还有一些首饰,“殿下让你明天在门口等他!”
两名嬷嬷放下东西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海日泰一个人望着那两盘东西陷入了恍惚之中,次日,晨雾刚刚散开,朝阳还未升起,八名公子齐身边的一等侍卫便已经整装待发的守在门口,一辆豪华马车稳稳的停在他们中间,“咯吱”一声,太子府紧闭的漆红色大门被打开了,披着黑色披风的公子齐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纤细和娇小同样披着黑色披风但是却用帽子遮住容颜一直低着脑袋的身影,二人上了马车之后,车夫飞快的便挥动了马鞭,一对人在薄雾之中渐行渐远,驶离了太子府,朝着花都的方向而去。
沉寂的马车内,除了车外车轮滚动的声音而车内二人浅浅的呼吸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海日泰好几次偷瞄公子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想问为什么他会突然改变主意,可是,每每话到嘴边,都被公子齐冰冷的表情给堵了回去,算了,还是不要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阎王了,海日泰心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旋即闭上了眼睛,遍体鳞伤的她,终于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待她睡着之后,公子齐放下了自己一直拿着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见去的书,海日泰,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回花都,你所有的眷恋,所有的不舍,我会统统为你斩断,让你断了所有的念想,你就会心无旁骛的安心呆在我的身边了!
阴柔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温柔,但是那眸子,却是涌动着无比阴鸷的情绪,西门逸辰,只要你死了,海日泰就不会想着回花都了……
西门逸辰说,只要他一回到花都,就会给自己消息的,可是,唐宁直等到今日,都没有等到西门逸辰的消息,心中的不安,在一点点的蔓延扩张,莫非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唐宁在屋内焦灼不安的来回踱步,她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身为医生,她竟然后知后觉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怪不得前些日子会那么的嗜睡,怪不得那天她会突然的晕倒,这一切,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孩子,和娘亲回去一起找你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