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我是一个会闹的人吗?”公子齐反问一句,唐宁顿时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公子齐这般有恃无恐,是吃定她了,公子齐,你千万祈祷着,有一日不要落到本姑娘的手中,否则,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想不到,西门逸峰手下用的,全都是一群草包,那般不堪一击!”公子齐眼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唐宁,“反正明日才会朝见,今日,我们不如好好看看这花都如何?”
不堪一击?要不换成你试试,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呢?唐宁在心里嘀咕一句,公子齐说要逛花都,至于那醉翁之意到底是什么,唐宁没兴趣知道,反正,海日泰绝对是他的一个主要目标,被公子齐这样是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唐宁只等到下半夜,确定公子齐这个点应该不会在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后,唐宁利落的闪人。
午夜的花都,被稀稀疏疏的星光笼罩着,矫捷如夜间游行的野猫一般的唐宁在街道穿过,想不到,花都夜晚的戒严程度丝毫不松于白天,以八人组成的小分队巡逻间隔的时间几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看来西门逸峰这次是铁定心要将西门逸辰所有的势力全部一网打击,穿过几条街,唐宁来到了白府,西门逸辰出事,白通考身为当朝丞相,一定会奋力营救,唐宁掏出怀中系着倒钩,用力一甩,然后倒勾紧紧的抓住了墙头,唐宁双手握紧绳索,双腿在墙上一蹬,三步并作两步,动作麻利的爬上了墙头。
“咦,那里是不是有人?”
“看错了吧,哪里有人?”
“哎,这戒备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两人说话的身影渐渐远去,唐宁从爬山虎的后面伸出了脑袋,丞相府出格的森严引起了唐宁的注意,她趴在墙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弓着腰,纵身一跳,脚尖刚刚点地,她的身体便在草地上麻利的一滚,滚入了茂密的草丛之中,刚好避过了一队巡逻到此的侍卫,待他们走后,一道黑影飞快闪过,奔跑的速度,绝对堪比世界冠军,种种迹象表明,白通考被软禁了,像白通考这样的三朝元老,西门逸峰想要轻易的动他,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任何一个人,唯有犯了错误才会让人抓到把柄,白通考是聪明的,那夜天龙帝病瓯,他连天龙帝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且还被西门逸峰“请”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便知道,西门逸峰此次是早有准备,西门逸辰身陷,他以自己年岁以高提出了辞官,西门逸峰虽未表态,但是却放了白通考回府,加派人手实为更加严密的软禁,有了白通考在这里,还怕白敬棋和张风不出现吗?
张风有勇无谋,白敬棋虽然继承了白通考的足智多谋,但是毕竟年轻,他们想要成事,一定会来找白通考商量,西门逸辰手中所握着的那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他们之中的谁知道秘密,只要将白通考困在这里,就不愁找不到西门逸峰想要找到的答案。
越过了前院,唐宁来到了后院,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白通考的房间,她躲在暗处,一双精锐无比的眼睛很快便将周围守卫情况给粗略的看了一遍,在正门口,有两名看守,这两人目光精悍,体型修长而骨骼健壮,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剑道高手,而在走廊的两端尽头,左右两边各站了里一名侍卫,这四名侍卫手举红缨枪,目光炯炯有神,而这让唐宁感到一股无形压力的,统统不是来自站在明处的这六人,而是在暗处,在暗处隐藏的那浑身散发出萧瑟气息的神秘影子,不知道那人藏身在何处,但却明显能够感到周围空气中所漂浮的无形杀气。
进,还是不进?这是摆在唐宁面前的一个难题,月光之下的草丛中,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一身冷风,唐宁身上的汗毛突然根根竖了起来,杀气,是杀气,她瞳眸一缩,那野兽一般敏锐的直觉提醒她危险来自上方,躲在草丛中的她已经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只要对方扑过来,她就直接割断他的喉管,唐宁运足耳力,在黑暗之中靠听觉来分辨发出那股杀气的主人会出现在她身体的什么方向,院子里的那些明哨也飞快的朝着唐宁做藏身的方向跑了过来,院子内,空气中漂浮的俱是蕴含着腾腾杀气的因子!
不到最后一刻,唐宁绝不会从草丛中站起来,除了这里,放眼整个院子,在没有一个地方是比这里还要合适的伏击地方了!
越是这箭在弦上的时刻,唐宁的脑袋越是出奇的冷静,等等,等等,一道疑惑在她的脑海之中突然的闪过,这些人,似乎不是朝她而来,而是奔着假山而去,难道,难道?唐宁大脑瞬息万变,那些人围住了假山,那个藏在暗处的鬼影此刻也现身了,一身黑衣的他带着一张无比恐怖的修罗面具,滴血的气孔在夜色之中是如此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格老子的,老子和你们拼了!”是张风,唐宁眸光一紧,假山背后,已经扑出来一个身影,朝着那带着恐怖面具的修罗男人就劈开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