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砖块啊!”
古保倒是有几分茫然,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离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有长眼睛吗?看不出来这正用着砖块修葺加固城墙吗?
“砖块?”西门逸辰瞳眸一紧,紧盯着那砖块,似乎要将其给看穿了一般,发现西门逸辰盯着砖块在看,古保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层担忧,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这,真的是砖块吗?”西门逸辰再次加重了口吻问道,眸光之中已经是冷冽一片,古保额头顿时冒出了阵阵细汗,要知道,他犯下的事情,可是杀头的大罪,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为了中饱私囊,贪图便宜,买了一批质量极差的砖块用来城墙的加固和修葺,可是,这砖块,细看之下,表面和质量好的砖块并无区别,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的。
“怎么,你说话了吗?”西门逸辰半眯着的鹰眸之中陡然射出刺心的寒芒,古保顿时吓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西门逸辰的面前,“王爷,我错了,我错了!”
古保表面上在向西门逸辰低头认错,但是,心里却已经转过弯来,就算西门逸辰知道了又能怎样,他只要和福王说,他是被哇厂老板给骗了,才会购买到一批质量低劣的砖块,福王一定会相信自己的,毕竟,自己之前一直都兢兢业业,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古保心里还存着侥幸心里,这西门逸辰早通过他神态的变化看透了他内心所想!
他认为无所谓的事情,要知道,一旦大兵来袭,很多人,就会因为他的豆腐渣工程而丧命,按照西门逸峰的性格,锦州城定然会血流成河?
如此轻轻一推,砖块便尽数断裂,怎样的城墙,如何能用来防卫敌人的进攻?
一阵心寒,一阵后怕,滔天的愤怒,在西门逸辰的心中,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些人,至始至终都还没能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吗?
西门逸辰再也不假思索,长剑一抽,一道血光划过,古保人头落地……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惊呆的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太可怕,太可怕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随意草芥人命的阎王!
他们谁不知道古保和福王的关系?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不怕福王怪罪吗?
“你们之中,还有谁知道这砖块有问题?”
冷冽的声音裹着冬日的寒风,刮在人的心上,太冷,太冷了,那些牵扯这件事情在内的人都心惊胆战,余光不经意的瞟过古保被割掉在一旁血淋淋的头颅,太吓人,太恐怖,不知道这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其中一个呢?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西门逸辰冷冷在在场每个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凡是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一不感到一阵寒风吹过,脊背之后一阵发凉,似乎闻到了死亡的问道。
“如果在有谁妄图发这样的横财,杀无赦!”
西门逸辰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便和白敬棋离开了,留下满是在原地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的众人,各自在风中颤抖着身子……
古保被西门逸辰斩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福王的耳朵,他叹了一口长气,这下子麻烦大了,搞不定就跑,他都一把年纪了,实在受不了那个折腾,在王爷府响起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之前,福王及有先见之明的带着琉璃搬到了一处幽静的别院,将这所有的烂摊子,都交给了西门逸辰。
在王爷府又哭又闹要求福王整治西门逸辰这个杀人凶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吴保七十岁的老母,以及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周围的群众都被撕心裂肺的控诉给感染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原本不大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聚集在王府门外的人也越来越多,已经将王府的门口都围的是水泄不通了!
“西门逸辰,滚出锦州,滚出锦州!”
“将西门逸辰赶出锦州,赶出锦州!”
……
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白敬棋在书房内气的好几次都想要走出去和这些“闹事起哄”的民众解释,就算离王不来,西门逸峰也不会放过锦州,福王这几年的松懈,锦州早已经不是若干年前坚不可摧的锦州,离王出现,是要解难于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说离王呢?
再说,那个古保根本就是该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贪欲,无视整个锦州臣民的安危呢?
那种轻轻一推便能成片倒塌的城墙,怎么可能用来防卫锦州的安危呢?
听到外面传过来的越来越难听的骂声,白敬棋真想冲出去将无知之人狠狠的骂一顿!
西门逸辰沉着脸,他承认,在对待古保这个问题上,他是有点冲动,可若是时光倒流,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绝不能这样的害群之马害了所有人!
他忽略了锦州之前安逸的生活使得他们根本不想经历战争,从来都没有这种危机意识的他们在消息抵抗这场战争,西门逸辰负手而战,锦州不是之前的军队,这里生活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不曾经历过战火的摧残,所以可能想象不到战争的可怕,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痛苦,唯有经历过一次,才会刻骨铭心!
战争,永远都只能一方胜,而失败的一方,付出的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西门逸辰绝对不容许,像雁阳城那样的惨剧,再次发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在内心深处庄严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