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颤抖着,双腿甚至有些的软,童瞳深呼吸着推开书房的门,明亮的书房里,阳光从窗口明亮的照射进来,窗明几净,可是童瞳却感觉心越跳越快,似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童瞳,我的话你忘记了吗?"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过来,一字一字都如同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般,语调简短却冷寒,书房那明亮的感觉在瞬间就被笼罩在一股阴沉里。
猛然的转过身,童瞳看向角落的沙发上,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罩着同色系的风衣,男人很高,随意放着的双腿修长而笔直,顺着目光一点一点看上去,一手夹着香烟并没有吸,指节修长干劲,刚毅的下巴,紧抿的薄唇泛着冷意和威严,鼻翼高挺而笔直,然后是一双鹰隼般幽沉冷酷的凤眸,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坠入进去就永远的沉沦在黑暗的地狱之中一般。
心脏骤然之间紧缩着,带来一阵一阵的痛苦,童瞳攥紧了手,随着男人的起身,下意识的脚步后退着,眼神有些慌乱着,结巴着声音开口,"谭骥炎。"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谭骥炎脸色还是有些阴沉,如同在峻朗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寒霜,不过低沉的声音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冷酷,或许是童瞳脸上有些心虚有些委屈的表情软化了他一身的冷意,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童瞳,叹息一声,有些的无力,"演艺圈有多黑暗,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去试试,你累了?我去给你泡杯茶。"童瞳抬起头看着谭骥炎皱起的眉峰,心头有些的愧疚,谭骥炎的身份如此的敏感,演艺圈又那么复杂,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被有心人查到什么,童瞳想到此,就有些懊恼为什么要去参加蓝海豚的面试。
"算了,你自己注意一点,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或者给于靖。"谭骥炎将手里的烟蒂在水晶的烟灰缸里摁灭,站起身来,接近一米八几的身影挺拔修长,在笔挺的西装之下给人一种t型台模特的感觉,而谭骥炎一身冷傲锐寒的气势则是真正吸引人的原因,凿刻分明的五官立体如同雕刻师的杰作,深邃不见底的凤眸,终年都是波澜不惊的沉稳和冷静,眸底深处隐匿着睿智的光芒。
"这么快就走?"童瞳声音有些的弱,谭骥炎有多忙她知道,可是见面才不到十分钟,他就要离开了。
"市里还有个会议。"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谭骥炎峻挺的身影笔直的向着书房外走了去,沉稳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
童瞳急促的喘息着,快速的走到了窗户边,撩开了窗帘刚好看见于靖打开后座的车门,谭骥炎黑色的身影坐了进去,汽车平稳的发动起来,绝尘而去。
一手按着胸口,心脏砰砰的跳动之下,血液依旧在沸腾着,如同打了一场恶战一般,童瞳只感觉全身的力量都流失了,身体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脸色有些的苍白,面对谭骥炎时的那个分明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然醒来,然后突然附身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童瞳几乎以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可是一直到刚刚,童瞳才惊觉这身体的主人还存活在身体的某一处。
直到感觉浑身冰冷的难受,童瞳这才发现窗户外已经是夕阳西下,在地板上坐了几个小时,全身都已经冰冷,而刚刚进来的急,甚至忘记了开暖气,此刻从地上站起身来,血液不通之下,腿脚酸麻的痛了起来。
三个月之后,北京已经从秋天转入了寒冬腊月,年底将至,北京城里到处都是悬挂的红灯笼,张扬着年底喜悦的氛围。
从被蓝海豚录取签约之后,三个月的强化训练,从歌舞表演到化妆穿衣打扮,然后是如何面对大众,如何面对记者的提问,日后上公告上电视台的节目怎么制造笑点,三个月填鸭式的特训,让童瞳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各行如隔山。
"怎么,小瞳这是想要羽化成仙吗?"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让童瞳惊了一下,回头看向款款而来的妖孽男人,虽然是冬天,可是沐放一如既往的走在时尚的最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