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射进了客厅里,真皮的沙发上,一个极尽张狂的男人正端着酒杯,修长有力的双腿叠加在一起,眉宇冷然里透露着嚣张冷傲的气势,张狂一笑,言语之中带着残忍的羞辱和鄙视,"怎么现在傲气了?当初要进入演艺圈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男人笑容看似真切,可是那眼神却是无比的阴狠和冷酷,站起身来,他很高,比起沐放还要高上半个头,一步一步如同胜券在握的猎手一般,正要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一扬手,酒杯里的红酒洒了出来,从沐放那绝美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流淌下来,划过他的脖子,然后被衣服的布料吸收。
"你最好记住,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即使我不要了,让你出来了,也不要指望爬上其他男人的床,你的那些东西,我可都留着,谭家三少,你倒是会招惹男人,怎么?这些年没有人能满足你,所以下贱到在外面勾引男人了?"一字一字,男人阴沉沉的笑着,保养白皙的手倏地掐上沐放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收紧,指尖一点一点的发力,冷笑的欣赏着在自己掌控之下慢慢不能呼吸的人。
当一个人的傲骨被残忍的打断,当你引以为豪的尊严被随意的践踏、凌辱,没有人格,没有自尊,只因为不想死,所以才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原本以为臣服了,作贱了自己,这个男人终于失去了兴趣,将他当破布一样丢掉,可是到头来,沐放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一点一点的抽痛着,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原来到头来,依旧是这个男人手里的一个玩物,这些年在蓝海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由而已。
"这个模样还真的难看。"嫌恶的一甩手,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终于得到呼吸,咳嗽起来的沐放,冷哼着,"你这张脸可是我请了最好的整容医师做出来的,看起来就虚假,也不知道谭三少看见那些录像带会是什么感觉?"
沐放猛然的停下了咳嗽,抬起头,那原本飞扬着神采的黑眸此刻却空洞洞的只余下一片麻木,连同听到这话时,一瞬间的震惊和恐慌都消失了,呆呆的,如同失去了灵魂的陶瓷娃娃,依旧是那一张倾国绝色的俊脸,可是再也找不到那样妖孽的气场。
"今晚上八点,豪爵娱乐城,我倒想看看那个捡我破鞋的谭三少是何方神圣。"男人长着鹰钩鼻子的脸因为笑反而给人更加阴沉诡谲的森寒感觉,一手拍了拍沐放的脸,"放心,我没有兴趣和谭家过不去,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是蓝海豚的娱乐总监,是谭家三少求不得的心上人。"
一直到沐放离开,总统套房里还是那样残忍的冷笑声,无尽的嘲讽和羞辱,而电梯里,沐放背靠着电梯内壁,苍白的脸上扯出嘲讽的笑容,真的是很难看啊,就因为怕死,所以将自己作贱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只想活着而已,只想圆一个年少时的梦想而已,他错了吗?沐放扬起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薄唇,有什么从眼角滚落下来,映着他那绝美却同样绝望的脸,为了活着,出卖了自己,为了不被折磨毒打,什么尊严骄傲都没有了,不想死啊,那个男人手里,真的能一死倒也痛快了,根本就是生如不死,所以到最后,就麻木了,无所谓了,反正就这么活着,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谭家的势力任何人都不敢小看,所以沐放倒也不担心任何人敢对谭景御动手,包括中午见到的男人,所以在沐放独自去了豪爵娱乐城,而收到消息的谭景御自然也要跟过去,而童瞳正无聊着,直接拉着谭骥炎也跟了出去,反正出访团算是提前结束了行程。
"谭骥炎,要杀要剐,你好歹有句话,你绷着脸吓唬谁啊?"汽车后座上,童瞳哼哼着开口,小脾气蹭蹭的也上来了。
"惯着你了,所以直接发火了,不准备负荆请罪,或者拿你所有的家产赔罪了?"谭骥炎斜着眼扫过气鼓鼓着小脸,一脸凶悍模样的童瞳,没有忘记最开始那一次和童瞳吵架时,她那诡异的赔罪方式。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一个大老爷子们也好意思翻出来挤兑我!"童瞳小脸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被气红的,不过她倒也发现看多了谭骥炎这冰山脸,便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忌惮了,至少虽然双腿还有些发抖,不过童瞳倒也敢将话给说利索了。
"是没意思。"谭骥炎直接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又丢给了童瞳一张冰山似的侧脸,彻底没有保持沉默是金的优良品德。
就这样?童瞳愣愣的瞪大眼睛,然后眼巴巴的瞅着稳坐如山的谭骥炎,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感觉自己那刚刚燃烧起来的愤怒小火焰直接被谭骥炎的一瓢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童瞳磨着牙齿,谭骥炎的侧脸是非常的好看,线条刚毅,五官立体,沉稳里却又带着一股王者的威严和尊贵,可是此刻,在童瞳看来谭骥炎是哄不了,骂不了的铜豌豆,又不敢真动手,所以童瞳一恼,然后一手抓住谭骥炎的手直接塞到了自己嘴巴里,咔嚓一下,上牙和下牙一合,直接咬上他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