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放放,我痛死了,国安部那些混蛋,竟然对小爷我用车轮战。"一进门,谭景御立刻向着亲亲爱人诉苦着,明明是一米八的身高,却如同没骨头的虫子一般,直接软在了沙发上,枕在沐放的腿上,指了指自己的眼眶,"打人不打脸,可是国安部那些混蛋,没道德,哪里疼他们往哪里打,我毁容了。"
"我看你挺精神的啊,还有力气叫唤。"沐放看了看谭景御,虽然有些心疼他肿起来的眼眶,不过看得出,谭景御精神很好。
"我哪有力气,我还是被容温给扶着回来的。"谭景御快速的否定着。
"呦,容上校扶你回来的,看不出,你收获不小啊。"沐放扬唇笑着,邪魅的俊脸上,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眯了起来,看起来危险十足。
"小放放,你误会我了,我和容温绝对是清白的,再说他也看不上我啊。"听出沐放语调里的醋味,谭景御乐的如同偷腥得逞的猫,抱着沐放的腰扭了扭身体。
"这么说容上校要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准备投怀送抱啊?"沐放轻哼一声,挑了挑眉梢等待着谭景御的回答。
"我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谭景御坚定的开口,然后爪子不安分的在沐放的腰间掐了一下,沐放很瘦,因为有些高,再加上身上那种妖孽的张扬气场,所以看起来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瘦削,可是谭景御每一次看到沐放那过于苍白的清瘦身体时,总有种心疼的感觉,想要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想要他露出真实的笑容,而不是那样用强撑起的坚强伪装灵魂里的脆弱。
"恭喜,我也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沐放妖娆一笑,然后毫不客气的将谭景御给推到了一旁,沐放有些洁癖,不严重,可是经过演习的谭景御一身的汗水味,连沐放都疑惑,自己竟然还能让谭景御刚刚枕在自己的腿上。
"小放放,你可以将我当成软绵绵的女人。"被推开的谭景御丝毫不曾气馁,对着沐放扬唇笑着,露出一口的白牙。
"谭景御,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彻底被谭景御的无赖表现给打败了,沐放气的笑了起来,"滚上去洗澡去。"
"是。"谭景御快速的站直了身体,对着沐放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扫严肃庄严的模样,快速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乐淘淘的向着楼上的客房跑了过去。
沐放看着离开的谭景御,身体想要后颈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沉思着,他知道刚刚谭景御的耍宝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担心,可是中午谭老爷子的怒火,沐放看的真切,不要说和谭景御门当户对的女人,就算谭景御真的喜欢男人,却也没有必要选择自己这样,曾经有着不堪屈辱过去的男人。
这个无赖,既然是他先缠上自己的,那么这一生,就让自己自私一回,握紧了,他不会放手了,沐放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有人陪伴的时候,真的很幸福,那种感觉,让他眷恋,如同吸食了毒品一般,沾染上了就不愿意再放手。
谭骥炎去上班之后,童瞳是来医院看十一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在病房里却扑了个空,而顾凛墨此刻正颓废的靠在病房的阳台上,指间夹着烟在吸着,原本就瘦削的脸看在白色的烟雾里看起来更加的落寞。
顾凛墨身在顾家,自然是极其的敏锐,毕竟虽然顾家如今独大,但是也难免有要杀他的对手,可是直到童瞳开门进来,顾凛墨还在沉思里,半点没有警觉到病房里有人。
"子瑶?"直到听到阳台玻璃推拉门被推开,顾凛墨猛的回过神来,快速的转过身,枯寂的黑眸满是喜悦,可是当看清楚是童瞳之后,慢慢的,那刚刚燃烧起的火苗再一次熄灭了,只余下无尽的灰烬和苦涩。
"子瑶出去了?"童瞳疑惑的看着顾凛墨,十一腿还有伤,她能去哪里?这么想着,忽然病房的门再次的被推开,十一走了进来。
看到童瞳,十一一愣,随即扬起一抹笑,可是因为之前的打击,十一的表情里总是带着几分的凝重,眉头也微微的皱着,只是依旧强撑起了情绪,"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