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曜一怔,手一滑,一个碟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关曜的身手和秦清差不多,不相上下,可是比秦清还要好,关曜也难得会失态,这样一个小镇突然出现这么厉害的高手,关曜不得不小心谨慎。
"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阴谋。"秦清蹲下身来准备将地上破碎的瓷片给捡起来,这里不是北京,而且童瞳和谭骥炎面对的敌人还是上面那一位,关曜会失态秦清可以理解。
"我来就行,不要划伤手......抱歉......"关曜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回过神来之后要将秦清给拉起来,自己来收拾破碎的碟子,可是动作大了一点,反而将秦清的手给划了个口子,鲜血从指腹上立刻涌了出来。
"没事......"秦清不在意,只是一个算不上伤口的伤痕,可是话才说了一半,手却突然被关曜给含到了嘴巴里,一直以来关曜都是温吞的,这样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秦清直接傻眼了,脸也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消毒。"关曜看了看秦清的手,指尖不再流血了,因为被含住了,指腹有点发白,看着秦清那傻愣愣的模样,虽然还是霜冷的一张脸,五官甚至也带着清冷,可是那略红的脸颊,有点失去焦距的眼睛,让关曜明白秦清此刻的清冷只是假象,或许是被自己突然的动作弄的失神了,想到此,关曜嘴角勾着笑,温暖的手轻轻的在秦清的头上揉了一下,将人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自己又蹲下身来将碎片都给丢到了垃圾桶里。
所以关曜之前根本不是在犹豫不决,而是在温水煮自己这只青蛙?秦清低头看着收拾地上碎片的关曜,脑海里浮现出童瞳那无限同情的目光,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可是却没有丝毫想要逃避。
童瞳躺在床上并没有休息,而是静静的看着窗户外,此刻谭骥炎正坐在懒人沙发上,腿上架着笔记本,双手正在敲打着键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虽然远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可是谭骥炎终究还是可以作战指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谭骥炎此刻正在和另一个属下联系,于靖在谭骥炎出事之后早已经被控制住了,所以谭骥炎不会冒险和于靖联系,他不是自作聪明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自己更聪明,所以他联系的这个部下可以说是一个暗桩,而明面上甚至可以说和谭家不是一个阵营的,偶然在官场上交锋,各有胜败,可是这却也是谭骥炎真正高明的手段,胜是自己得利,败也是自己得利,而争锋相对的激战不过是一出给外人看的戏而已。
此刻谭骥炎和对方正在网络上交流,估计不管是谁,包括容温和谭景御只怕都想不到谭骥炎还有这样一个暗桩,而暗桩也在谭骥炎出事之后,积极拉拢谭骥炎以前的部下,没有投靠敌营的人,基本算是忠心耿耿,左右摇摆不定,还在观望等待中的人,谭骥炎也心里有数,而至于已经直接投靠了敌营的叛徒,谭骥炎日后也会逐个收拾了,谭骥炎很专注,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童瞳并没有午睡,更没有注意到透过玻璃车窗外,一道红色的光线自己的额头上一扫而过。
童瞳被子里的手猛然的攥紧,眼神锐利的有些骇人,吃饭时的短信是一个警告的话,那么刚刚那是狙击枪的红外瞄准仪带来的光线,对方是在示威,他完全可以杀了谭骥炎,而防范一个高手太难,这个世界上,那些顶级的杀手和间谍,即使是各国的高层都非常忌讳,因为敌人在暗处,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暗杀自己,而且面对真正的高手,保镖随扈都是摆设。
"小瞳,怎么了?腿抽筋了?"听到童瞳那一声压抑的呼吸声,谭骥炎抬起头,将腿上的笔记本放到了沙发上,快速的走到了床边,童瞳之前经常小腿半夜抽筋,谭骥炎在北京的时候太忙,晚上睡的也迟,基本都是超过凌晨才入睡,所以童瞳即使腿抽筋,也只是自己起来按揉着,从来不会将入睡不久的谭骥炎喊起来,还是有一次童瞳痛的狠了,小腿肚都僵硬成石头一般,筋脉虬结着,谭骥炎刚好惊醒,这才知道童瞳经常夜里会因为腿抽筋而痛醒,一个人揉半个多小时再入睡,在之后,谭骥炎入睡总是浅眠。
"没事。"童瞳压抑下心头的情绪,微笑的对着谭骥炎开口,"我想和秦清去一趟医院。"
"这个时候不方便。"谭骥炎靠坐在床上,连人带被子的将童瞳给揽到了怀抱里,大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头,谭骥炎知道童瞳对之前流产的孕妇有些的愧疚,即使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个时候张家正在火头上,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张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谭骥炎倒是不担心,可是目前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所以童瞳如果去医院那就是羊入虎口,发生意外的话后悔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