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童瞳和糖果都被送回了她的房间,童瞳并不是足月生产,而且这段时间太过于艰苦,也没有什么奶水,更重要的是因为接下来就会接受梅博士的实验,那么奶水也是不健康的,所以童瞳检查了一下送过来的盒装牛奶,确定没有任何的针孔之后,才将牛奶放到了碗里,用开水烫热着,等一会喂给糖果喝。
谭骥炎这根本就是猴子,而且还是很丑很丑的孩子!童瞳看着睡在床里侧被床单包裹住的糖果,还是红红的皮肤,一点都没有球球那么可爱娇憨,眉毛几乎看不到,闭着眼,鼻子有点翘,嘴巴好小,可是看起来真的好丑!童瞳虽然知道刚出生的婴儿不好看,但是也没有想过竟然会这么丑。
"幸好谭骥炎没有看见,否则肯定会失望。"童瞳小心的将糖果给抱了起来,才出生的孩子没有骨头一般,软的让童瞳浑身僵硬着,几乎有点想要将糖果给丢出去的冲动,牛奶已经被开水烫热了,童瞳喝了一点试了试温度,刚好入口,可是看着那巨大的铁勺子,再看着糖果那小小的嘴巴,童瞳已经不指望能用勺子给糖果喂牛奶,而且实验基地是不可能有奶瓶的。
希望谭骥炎不会吃醋!童瞳喝了一小口牛奶,然后低头覆住糖果那小小的嘴巴,即使是不足月的孩子,可是吮吸是本能的动作,第一口喂的时候糖果估计都没有喝到,牛奶都顺着嘴巴流了下来,童瞳小心翼翼的擦过糖果的嘴巴,继续喂着。
或许是知道这是吃的,童瞳也喂出了经验,虽然花了十几分钟才喂了小半盒子的牛奶,而因为不停的动作,童瞳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着,可是看着糖果那嘴巴上的奶渍,看着糖果蠕动着小嘴巴,睁着眼睛的模样,童瞳心里头一软,轻轻的在糖果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下来。
"对不起,糖果,对不起。"童瞳哽咽的道歉着,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在糖果才八个多月却提前出生,童瞳第一次如此的脆弱,心揪的难受,腹部的伤口依旧疼痛着,简陋的环境,谭骥炎不在身边,童瞳嘴唇哆嗦颤抖着,终于还是死死的咬住了嘴巴,将难受的哭声忍了下来。
糖果还太小,在吃饱了之后,又闭上眼在童瞳的怀抱里睡着了,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童瞳小心翼翼的将糖果放在了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了床外侧,一来是为了保证糖果的安全,二来是为了让被子里更加暖和一点。
伤口很痛,童瞳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躺了下来,闭上眼睛,黑暗里,童瞳并不敢入睡,只是浅眠着,陌生的环境里,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艰难,可是不管如何,童瞳残留着泪水的脸上却是无比的坚韧,任何人要伤害糖果,除非踏过她的尸体。
"小瞳!"谭骥炎猛的从噩梦了惊醒,浑身冰冷,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卧房里,而一直在一旁守着的沐放看到谭骥炎醒了过来,快速的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有些发烧,刚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再睡一会。"沐放俊美倾城的脸上也带着忧心看着日渐消瘦,满脸倦累的谭骥炎,这个冷酷伟岸的男人竟然累到病倒,可是小瞳却还是消息全无,沐放帮不到什么忙,所以只是照顾谭宸和谭亦,而谭骥炎因为发烧而生病了,沐放也留下来照看着。
喝着水,润着干裂的冒火的嗓子,谭骥炎头很痛,估计是因为发烧,头痛的一沉一沉的,谭骥炎靠在床头,还没有从刚刚的噩梦里回过神来,他梦到小瞳在喊自己,那么的无助而脆弱,谭骥炎寒着峻脸,浑身都被黑暗的低气压笼罩着。
"骥炎,你不要这样,小瞳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只有保持着精神,才能去救小瞳。"沐放看着脸色阴霾的谭骥炎,他已经不知道骥炎有几天没有睡了,甚至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没有食欲,身体极度消瘦,可是工作强度却越来越大,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坚持不住。
"我没事,容温那里有消息过来吗?"谭骥炎声音依旧带着沙哑,冷声的开口,谭骥炎揉了揉眉心,头依旧肿痛的厉害,这让谭骥炎更加的担心童瞳的安全,可是没有人知道许煦到底去了哪里,倾国之力,竟然无法找到小瞳的下落,谭骥炎忽然感觉自己时如此的无能,总以为一切都在掌握里,为了不引起内乱,所以才会带着小瞳离开,可是结果呢,自己最后将小瞳给弄丢了,一想到梦境里童瞳那无助的喊叫声,谭骥炎心痛的如同刀割一般。
"容温之前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初步判断,许煦并不是和梅博士他们一起走的,梅博士应该是担心梅家会将实验室交出去,所以先下手的将实验室摧毁了,带着实验室里一些人员和设备逃走了,目前容温正在追查线索。"沐放将刚刚电话里容温说的情况都告诉了谭骥炎,原本是要将一些证据和线索传真过来的,不过因为谭骥炎睡着了,所以容温大致的说了一下,具体的东西已经传真到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