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的外孙既然对军学感兴趣,这下子把老人家的培养欲给勾起来了,张天雄说完就后悔了,没事卖什么巧,万一让家里的那位铁血老爸知道自己想学军略,恐怕那位狂热的老爸真的会好好培养自己让自己上战场去“好好学学”,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在后悔也不济事,要是把话咽下去,恐怕在外公这里的印象分要清零了。
“嗯,我昨日在家中听哥哥说起军中之事,对军学有点感兴趣。”“哦?说说你的看法。”老人家似乎来了兴趣。“嗯。”张天雄硬着头皮上了。“在我看来,兵者即诡道,在战场上,如何在保证自己的士兵在最小的伤亡下获得胜利,才是一个将军最重要的事情(废话)”
“嗯,懂得珍惜士兵的将军,才是好将军,不过你的诡道是什么意思?”外公细问道。“俄~~就是俗话说的阴谋诡计,只要能够,比方说,在进攻一个坚城的时候,我们可以围而不打,被包围的敌军自然就会求援,我们可以在敌军援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将敌人的援军击溃,当城里的敌人听到援军已经不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失去战意,到那时,夺城就轻而易举了。”
“嗯。”外公似乎很满意一个从未学过军略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计策,“不错,等下你和鸿轩好好聊聊,下午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军学,你能变得如此好学,实在是你爸的福气,哈哈~”张天雄这个心啊,哇凉啊,他懂个屁军学。“没想到,你也开始学习了。”看着李玉竹满脸欣慰的表情,唉,天雄突然觉得,如果能让家人高兴的话,学点东西也没什么,虽然自己并没打算上战场。
“表哥,表哥来了吗?”正说话间,里间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眼前的年轻人大约比张天雄要小一点,一身青色的衣袍,整个人显得和精神,他叫李鸿轩,是李恩沰的儿子,要说起军略,李恩沰恐怕连他儿子也赢不了,李鸿轩在年轻人里,也称得上是天才的人物了。
“姑姑好,”李鸿轩先对李玉竹行了一个礼,把李玉竹高兴的像是一朵花,连连夸这孩子懂事,晕,都快二十的人了,能不懂事吗。“刚才听到爷爷似乎在和表哥讲军学?呵呵,没想到连表哥也开始学习军略了。”李鸿轩的眼光要是找到了一个知己般看着张天雄,实际上,李鸿轩对这位表哥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听到了共同的兴趣,所以对其亲切了起来。
“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些枯燥的东西,今天你们既然遇到了一起,那么你们比试一番如何?”老爷子一副很感兴趣的神情。“好啊,正好姑姑也在,让您二位做个证人,说吧,怎么比?”李鸿轩无所谓的向张天雄摆手示意。这下把张天雄心理的傲气也激了出来。
“我知道一种战棋,我们可以用它来决胜负。“战棋?”老爷子似乎对这个战棋感兴趣。“我知道参谋部也有种模拟地形的战棋,但是他的损伤判定复杂,一般不是正规的比赛是不用它的,”李鸿轩接话到,这又显示了他对军事用具的了解。“我说的这种没那么复杂。”张天雄嘿嘿奸笑,丫的,玩不死你,爷们当年可是517寝室象棋亚军。
“给我拿张纸,我画出棋盘,在用几张小纸片,我写出棋子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的伤害判定。”“哦?给他准备纸。”这下老爷子彻底的好奇了,有那么方便的战棋?要是真有,还要好好推广推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看着张天雄画出了楚河汉界,又在那几张小纸上写出“将”“卒”等字样,“好了,完成了。”张天雄潇洒的扔掉手中的笔,幸好。这个世界是毛笔不是鹅毛笔,要不还真不会用。
“这棋怎么下?”李鸿轩疑惑的问,“对啊,这些棋子都是怎么用的?”老爷子也弄不清楚了。“我们一个一个的讲,首先是棋盘,中间的楚河汉界是分界线,是双方营盘的隔离带,营盘(棋盘)最前的五个小点是步兵的驻扎地,步兵,也就是卒,他们有着强悍的战力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只会前进,不会后退,当然,左右移动是可以的,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都会被粉碎。接下来,稍微靠后一点的是弓箭手的驻扎地,弓箭手,也就是棋中的炮,是众所周知的远程打击力量,而且近战薄弱,所以,在战棋里的设定是,必需要隔着一支部队,对更远的部队造成杀伤,中间隔的部队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敌人的,这要看大将的指挥功力了。”
“对步兵和弓箭手的设定还算合理,虽然名字有些怪。”老爷子点了点头,“那車是什么?”李鸿轩问到,他也开始想要研究研究这个战棋了。“那是骑兵,是一往无前的战斗力,是一个一旦冲锋就没有人可以阻挡的兵种,缺点也是,冲锋起来后不能转弯,一旦转弯失去速度,那骑兵只能任人鱼肉了,所以,骑兵只能对一条直线上的敌人产生杀伤和威慑。”张天雄解释到,
“马象还有士什么的你一起说完,”老爷子两眼开始放光了,这种战棋似乎没有什么完美兵种,只要大将指挥的好,就算是依靠步兵,也可以将敌人击溃,比参谋部的那种繁琐的战棋完全比了下去。
“将是大将,是一场战争的灵魂,一旦大将被俘,这场战役就完全输掉了,所以,大将不能轻易的离开中军大帐,就是棋盘中的米字格,而士,就是卫士,是保护大将的高手,为了不影响大将的移动,这些卫士都是走的米字格中的斜线,象,是大营中的巡逻兵每次都只能走固定的几个地方,走的是四个小格的对角,而且中间的交叉点不能被堵住,否则就完蛋了,马,是整个战棋上最神出鬼没的部队,他是战场上的特殊部队,可以将他想成刺杀者,他走的路线是诡异的两格对角,经常让敌人防不胜防,不过也是有缺点的,那就是在要走的方向上,身边不能有人,要是有人挡住了,马就过不去了。”
张天雄细心的给李鸿轩讲解怎么别马腿,怎么走象的田字格。老爷子李烈阳却是听的两眼放光,好东西啊,这简直就是专门为考验大将的指挥功力而做的战棋啊。“哈哈~~张天雄小子你从那看来的这些东西?,好东西啊,”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天雄。
“我……呃,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我爸爸的书房看到的,呵呵……”张天雄凉笑。“哦?”李玉竹也从震惊中反映了过来,听到张天雄的解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嗯……表哥,你给我几天的时间熟悉一下规则,等过几天我去找你。”达者为师,李鸿轩虚心的请教了张天雄之后,提出了推迟比赛,“无所谓,”张天雄也学李鸿轩一般摆了摆手,典型的小市民报复心理,嘿嘿。
“哈哈~好,过几天我也要找你好好比比,”老爷子的瘾也上来了。“爸~你也跟你外孙胡闹,”李玉竹瞋到,“这不是胡闹,这个棋真是好东西啊,”老爷子好歹也是将军,当然看出了在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象棋的好处。“随时恭候。”张天雄自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