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别伤了和气。”自救会会长连忙上来打圆场。
片刻之后,待耿明取得狙击步枪,带着六人组成的狙击小组从道路另一边朝着重机枪所在位置的写字楼小心迂回之时,被羞辱而无处发泄的吴博涉,在自救会会长的命令下吹响了尖锐的哨子。
几个出发得慢的自救会成员顿时被暴怒的吴博涉扫射杀死,一众自救会成员敢怒不敢言。
在两辆装甲车的掩护下,除了十多个负责保卫安全工作的人员外,全部自救会成员投入了战场,数百人分散开来,朝着树林全力快速突击。
周洋在瞄准镜内静静的看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打退了这一次自救会全力进攻,即便剩再多人也不会再攻上来,承受压力的弦终究是有限的,不可能顶着无尽的恐惧,悍不畏死的进攻。
不过话说回来,随着周洋埋伏的C4炸药消耗的七七八八,更加不利的是,在两辆装甲车之上架设的重机枪连续扫射之下,写字楼上的玻璃接连破碎,邱永年的重机枪火力完全被压制下来。
趁着这段敌方火力被完全压制的空隙,大量的自救会成员顾不得保持Z子形前进方式,纷纷挤成一团快速朝着树林位置冲去。
不管怎么说,让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哑火才是重中之重,快速校准射击诸元,周洋连开数枪,每一声枪响,使用重机枪的机枪手便中弹倒毙当场。
不过这一次自救会也是拼了,每当一名机枪手倒地,马上有另外一个人站起来重新架设机枪持续开火,而且随着周洋连续射击,狙击点也被发现,大量突击步枪的子弹如同下雨一般倾斜而来。
忽然身在一边观测的艾伦闷哼一声,校准仪被子弹击穿,肩胛骨中弹贯穿,鲜血不断顺着伤口流淌出来,要不是躲得快恐怕会被直接爆头。
艾伦忍着剧痛一声不吭,任由伤口鲜血流淌,拿起望远镜静静继续观测,不断向周洋汇报风向的移动偏差,若不是额头不断滴落的细密汗珠,只会让人觉得艾伦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看着不断前进的装甲车,周洋无奈之下架设起反器材步枪,快速校准之后果断扣动扳机。
“咣”一声沉闷的巨响。
“咚!”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紧随响起,装甲车骤然停了下来,数个躲藏在装甲车尾部俯着身前进的自救会成员,突然身体一怔接连瘫软倒地。
所有人胸口度都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洞,只见防暴装甲车整个车体完全被反器材狙击步枪完全穿透,足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不规则弹孔车前车尾各出现一个。
正当自救会成员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又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右边的另一辆装甲车也突然停了下来,正当自救会成员上前准备重新使用重机枪之时,在写字楼三层架设重机枪的邱永年骤然开火。
所有想要靠近装甲车机枪的自救会成员皆被打成了筛子,喷涂的火舌犹如镰刀一般扫过战场,大量来不会躲闪,先前为了省距离挤成一团的自救会成员成片的倒下,一些自救会成员来不及卧倒,心中一狠将身边的战友当做肉盾挡在身前。
奈何重机枪的子弹穿透力极强,不论是充当肉盾的自救会成员,还是躲藏在身后的,都被重机枪呼啸的子弹打成了全身喷溅血线的筛子。
惨叫声响彻田园,大量自救会成员丢弃武器,趴在地上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喊叫着,重机枪不断像锄刀一般犁过田园,大量的泥土被飞溅而去,尽管自救会人数众多,但在重机枪的持续火力之下根本不敢抬头。
突然重机枪密集的枪声声戛然而止,整个战场上除了火焰灼烧的嘶嘶作响外,如同死一般平静。
所有人自救会成员都静静趴着,尽管督战队反复催促,但无人愿意站起来,谁知道对面的敌人在耍什么手段,万一起身重机枪再次开火,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周洋心中冰冷,不断通过对讲机联络,但因为距离太远,信号有些断断续续,根本听不真切,一阵不安的思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