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诤刚走,楚稷也很快告辞离开,周贵妃拦也拦不住。
“哎,这孩子走得可真快,特地为他做的桂花糕也没吃完。”周贵妃艳红的蔻丹在盘子上拂过,“嬷嬷,把这盘桂花糕丢了吧。”
“是。”
周贵妃提着裙角走到景元帝身旁落座,一身媚骨软软地靠着景元帝身上,娇滴滴地唤他,让他别不开心了。
“你看看若灵,哪怕不开心,不也是按你的意思把阿稷哄得好好儿吗?”
景元帝抬头:“一个二个的,都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楚稷前面拒绝我的赐婚,叶诤跟着就能一声不吭,两个人不愧是关系好,连性子都越发的相似!”
“可他们再怎么不听话,也终究是由陛下您所主宰的啊。您是这四海之主,若您真要下什么命令,不管是那楚稷还是叶诤,谁敢真正的不听从呢?”
周贵妃字字句句地戳到了景元帝的心坎儿上,他很快缓和了神色,拍拍周贵妃的手算是赞许了。
“我去花园走走。”景元帝说着起身。
周贵妃自然想要跟上去,景元帝没让。
“小七不是要过来吗?你就在宫里等着他吧。”
周贵妃只好望着景元帝的身影离开。
……
楚稷从贵妃宫里出来的时候,叶诤果然还在外面等着他。
楚稷睨着他:“没见陛下已经看不顺眼了吗?还特意在我面前骂你,落你面子。你也该心怀怨念地先出宫再说,站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反正宫里都知道我们关系好,看到我等你又如何?”叶诤压低声音,若有若无地瞄着四周动静,“实在是圣心难测,陛下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你我交好了?以前他还不是说要让我们好好相处吗?”
楚稷没答,而是说:“陛下刚想为我赐婚。”
“赐婚?跟谁?”
“自然是陛下与贵妃选出来的闺秀。”
“陛下都已经将心思放到你的婚事上来了吗?”
虽然江南回来之后,叶诤就已经对他的父亲,这个国家的陛下一次又一次地展开了新的认识。但是身为君主,却记挂着用臣子的婚事来算计一些小事,还是让他觉得些无语。
连看楚稷的眼神都多了同情跟怜悯。
楚稷一眼扫过去:“难道你以为自己比我好很多?”
叶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反正你我都是连婚事都不能做主的可怜人!”叶诤叹道,“可怜人,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如你陪我去吃酒吧。”
楚稷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前往,齐王叶讴与七皇子叶许一前一后的走来。
“四哥!楚哥!”叶许从二哥身边跑来,冲到了叶诤与楚稷面前。
叶诤笑:“二哥和七弟是来看贵妃的吗?怎么从花园那边走来?”
“中间去花园逛了一趟……四哥四哥,听说你最近查了个案子是吗?死了好多年轻女子,她们还都被妖怪吸了血?这是真的么?你给我说说呗!”
叶诤看着兴奋求知的叶许,却选择了拒绝回答:“这个案子正在调查中,案卷暂时不能给外人看。”
“我怎么能是外人?我可是七皇子!”叶许气鼓鼓的,非常不开心!
“这是规矩!”
“好了小七,别闹了。”一旁看戏的叶讴总算是站了出来,“老四,自从曲江池一别……好久不见了啊。”
叶诤皮笑肉不笑:“是啊二哥,我们在曲江池分别之后好像就没再见过了吧。本来呢,我想在王府亲自设宴,邀请二哥你过府一叙,顺便为曲江池的唐突给二哥你道歉,谁知道二哥直接拒绝了我!也是,二哥毕竟是在兵部,日理万机,哪里看得上小弟的宴会呢?”
这绵里藏的针,叶讴怎么会没听出来呢。
但他傲然到根本不屑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甚至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诤,冷冷地来了一句:“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叶诤也不生气,叶讴以前说过比这还过分的话多了去了,他要句句都记着,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不过二哥是因为太忙了不来赴宴最好,免得让小弟以为二哥是在心虚才不愿意见我。”
“心虚?你在说笑吗?”
“二哥觉得是说笑就说笑吧,毕竟,只有二哥自己知道,那天在曲江池见的仙铃儿,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等叶诤楚稷离开了,叶讴久久没能回神。
“难道他知道了……”
“二哥?”
“没事,我们去阿娘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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