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放下热茶:“那就按你心里的想法去选择。”
“哪有这么容易?”栖梧苦笑,姜羲更是在他脸上难得看到了苦恼的神色,“长辈们一手养育我,栽培我,对我有莫大期望,我岂能说无视就是无视?那我不是成了白眼狼了?”
姜羲记得,栖梧隐晦提过家中状况,应该是在江湖上颇具地位的家族。
一般来说这种家庭,栖梧这样的家族子弟得到了多少,就必须向家族回馈多少,这也是家族一开始花费大量心里栽培后辈的原因,其目的不过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与壮大。
所以,栖梧要放弃要无视,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当初为什么来长安呢?”
栖梧喃喃着:“……我也不知道。”
姜羲顿时失笑:“哪有不知道的?难道来长安不是你自己选的,而是身不由己的不成?”
栖梧沉闷半晌,才说了一句:“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嗯?”
“没什么!算啦算啦,先不说这些,我决定先在刑部混下去再说!指不定我的兴趣很快就过去,到时候就回头继承家业去了呢?”
姜羲也没深入,举起茶杯跟栖梧的就被撞在一起。
杯中倒映的月轮,随着杯子轻碰而撞开圈圈涟漪,完整清晰的月轮倒影也随之破碎……不过镜中花,水中月。
……
长安城外,黑袍尊主登上马车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
马车内的人也忧心忡忡地往外看。
“什么时候到的?”黑袍尊主看向车内披着黑色斗篷的年轻女子,声音和蔼宛若父亲对待女儿。
女子却恭谨地低下头:“刚到。”
“看来你很担心他。”
女子沉默不语。
黑袍尊主弯起嘴角:“那就走吧,和我一起去长安城。”
“尊主这是要……”
“杀一个人。”
女子沉思了许久:“尊主,属下觉得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这山里的地宫。现在地宫入口被毁了,我们也必定会错失地宫里少禹巫主的祭坛,尊主的计划不久全盘皆乱了么?”
黑袍尊主笑着摇摇头,言语宠溺:“你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心思单纯。”
女子睁大眼睛。
“连你都知道,少禹巫主的祭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难道宋胥就不知道吗?那个祭坛,可是能保证神巫血脉不断绝的最后希望,你觉得他真有那个勇气,会把祭坛给毁掉吗?”
“可是地宫入口已经塌了……”
“谁说入口只有一个了?”
黑袍尊主说着,轻蔑地弹了弹手指,颇为可笑道,
“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他们毁掉这座山里的入口,让我们误以为再也进不去地宫。而事实上,他们还藏着另外一个入口呢,就在长安城内!”
说着,黑袍尊主的目光已经越过夜下重山,直抵巍峨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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