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趁火打劫了!
姜羲被迫答应了阿花的过分要求,心里却在暗暗想着晚上要怎么整治阿花。
“喵呜。”
阿花高兴地扭动身子,灵活地消失在了酒楼房顶。
……
“嗯?”
立于窗边的宁玘,发出疑惑的声音。
“门主?”
“我似乎听到了熟悉的猫叫。”是他的错觉吧,她的猫怎么会在北疆?
一旁的墨门属下疑惑不解:“门主不是不能靠近猫吗?”
宁玘挑眉,笑如清泉水光澹澹:“只有我这位朋友的猫,是特别的。”
属下不明所以,不知为何近来沉静寡言的门主,却在提及他那位朋友时,流露出如此温润的笑意。
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吧。属下心里想。
她现在应该已在江南了吧。宁玘心里想。
他再次眺望远观,目光落入下方的一片喧嚣之中。
“堂堂天枢,磊落君子,却有这样的师弟师妹,真是可惜。”宁玘摇头惋惜。
他的视线无意中从姜羲身上扫过,也看清了她的侧脸——却一无所感,又淡然地略过,反而落足在她身后的斗笠少年身上。
“那少年。”他隔空在斗笠少年身上点了点。
属下立刻打起精神。
“霍家三郎,最近来北疆了吗?”宁玘问。
属下不仅没能立刻给出答案,反而露出疑惑的表情。
“霍家三郎……楚国公霍家的霍烈?这位不是在南越?”
宁玘眉目清淡地看向属下。
他的眼神,明明没带什么火气,偏偏看得属下战战兢兢,惶恐地低下头去。
“其他人都以为他在南越,因为他的父亲楚国公,驻扎在南越边疆。”宁玘淡淡道,“但我墨门,不是其他人。”
看来师父去世,他在江南隐居的那段时间,整个墨门还真是一团乱啊。
竟然连最基本的情报系统都如此不成样子。
他原本想着,自己刚上任,作风稍微温和一些的……时不待我。
宁玘暗自下了决心,面上却仍然一派风淡云轻。
“去查。”他轻飘飘丢下两字。
属下不胜惶恐地走了。
宁玘没再往外看,而是旋身在茶桌旁坐下。
他懒得煮茶,也不知为何忽然就提不起精神,就只用烧好的热水倒满茶杯,凝视着茶杯上空升腾氤氲的雾气。
霍烈与楚稷私交甚好,楚稷身患寒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寒冬尤甚。作为楚稷最好的朋友,霍烈突然出现在北疆,极有可能是在为楚稷寻药。
又或许,北疆日渐变化的形势也是霍烈来北疆的原因之一?
宁玘想着楚稷,想着霍烈。
也想着北疆局势,想着天下间的风云变幻。
他的思维贯来是一盘有条不紊的棋局,每颗棋子该落于何处,他心里早有筹谋。
但现在,这棋盘有些乱了——
“也不知道她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