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趁着此刻逃,找个偏僻或者隐秘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毕竟天一亮,渭州营还有卫所必定能发现蛮夷入城了,等援兵一来,蛮夷人肯定就逃了,而他们也就安全了。
“闭嘴!”怒喝一声,冯县尉冰冷的目光火大的看着想要当逃兵的兵卒,冷嗤道:“你一个人能躲起来?可你爹娘呢?你的兄弟姐妹呢?难道都能躲不起来?”
被骂的兵卒瑟缩了一下身体,他爹娘早就死了,家里也就去年才娶的媳妇,只要自己安全了,没了媳妇还能再娶,更何况等蛮夷人逃走了,他说不定还能去那些富户家里捡点漏,到时候娶两房媳妇的银子都有了。
“什么人?”突然,一道颤巍巍的询问声响起,让原本就不安的二三十个兵丁都吓的一个哆嗦,唯恐是城里也有蛮夷人,这会要过来开城门放外面的敌人进来。
冯县尉一把握紧手中的大刀,借着火把的光亮看着走过来的几人时,不由错愕一愣,“湛姑娘你?”
不怪冯县尉震惊,这个节骨眼上,湛非鱼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来了最危险的城楼上,当然,对于她身边的何生、何暖等人,冯县尉并不诧异,这可是顾学士的弟子,手握禁龙卫令牌,别说带了十来个侍卫,就算更多也正常。
这是湛非鱼第三次见到冯县尉,此前几次他都是跟在朱县令身后,虽然见过但并没有交谈过,而此前梅谷一行,湛非鱼也见过冯县尉的女儿,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
“小姐,至少有三千人。”何生面色凝重,对比城外黑压压一片的敌人,城楼上就二三十个兵卒,关键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半点士气都没有。
相对于何生他们能在夜色里目视的本事,湛非鱼只能看个大概,“他们此刻没有攻城,必定是在等城门开。”
镶武县的兵力再弱,可毕竟还有这城门城墙,若是攻城,免不了有死伤,可一旦城门从里面打开了,三千蛮夷大军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进来了,到时挥舞着屠刀,城中的百姓一个个都会沦为刀下鬼。
何生回头看向身后的镶武县,黑暗一片里能清晰的看到二三十处起火的房子,今夜的纵火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让县衙的捕快衙役们都去救火,城门这边就没有人守着,而且捕快们都分散开了,一旦蛮夷人进来了,他们就可以各个击破,如入无人之境。
二来是方便潜伏在城中的蛮夷奸细过来打开城门。
“阿生,你带着所有人去城门口守着,但凡发现蛮夷人,格杀勿论!”湛非鱼已经冷静下来了,估计是城楼上风太冷,脑子异常的清晰。
“冯县尉,你立刻带着这边所有人回去,把能召集到的所有人都召集来,一旦到了约定个时间,城门没有打开,蛮夷人必定会强行攻城。”
湛非鱼很清楚,到那个时候只靠何生他们根本不行,县衙的捕快、兵卒包括那些家丁护院,所有能上城楼的人都必须上来守住城门。
“湛姑娘,即便如此,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不如人去卫所和大营送信。”冯县尉快速的开口,他虽然提出反对的意见,但并不反感湛非鱼的“越俎代庖”,这个时候她一个小姑娘能站在这里,就足以让人敬佩。
不说这信能不能送出去,关键是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时辰,远水解不了近火。
“我会让人送信。”湛非鱼再次看了一眼楼下,这个时候若是有火炮,别说三千敌人,即便是三万也不怕。
但如今只能靠刀剑火拼,三百对三千,估计死的连渣都不剩下了。
“冯县尉,召集了人手之后,你立刻让城中的老弱妇孺们把家中储存的油都送过来。”湛非鱼快速的开口,“然后让她们不停的烧开水……”
快速的交待一番后,湛非鱼把禁龙卫的令牌递了过去,清脆的声音里却透着凌厉的杀气,“那些商贾富户若是拒不配合,告诉他们等日后禁龙卫会亲自来找他们!”
这可是禁龙卫的令牌!谁敢不答应?否则他们即便今日逃过蛮夷人的大刀,但日后必定也会死在禁龙卫的刀下。
冯县尉双手接过令牌,“我立刻就去!”
城楼的风大,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湛非鱼目送着冯县尉他们离开后,看着城门外。
……
…“湛姑娘,即便如此,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不如人去卫所和大营送信。”冯县尉快速的开口,他虽然提出反对的意见,但并不反感湛非鱼的“越俎代庖”,这个时候她一个小姑娘能站在这里,就足以让人敬佩。
不说这信能不能送出去,关键是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时辰,远水解不了近火。
“我会让人送信。”湛非鱼再次看了一眼楼下,这个时候若是有火炮,别说三千敌人,即便是三万也不怕。
但如今只能靠刀剑火拼,三百对三千,估计死的连渣都不剩下了。
“冯县尉,召集了人手之后,你立刻让城中的老弱妇孺们把家中储存的油都送过来。”湛非鱼快速的开口,“然后让她们不停的烧开水……”
快速的交待一番后,湛非鱼把禁龙卫的令牌递了过去,清脆的声音里却透着凌厉的杀气,“那些商贾富户若是拒不配合,告诉他们等日后禁龙卫会亲自来找他们!”
这可是禁龙卫的令牌!谁敢不答应?否则他们即便今日逃过蛮夷人的大刀,但日后必定也会死在禁龙卫的刀下。
冯县尉双手接过令牌,“我立刻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