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甭管什么来头,到了肃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蜷着!”附和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几个纨绔本来就是惹事的主,一个个都兴致高昂起来,恨不能立刻带着人杀上门去。
钱世鹏几杯酒一下肚,这会也是热血沸腾,一想到昨日的憋屈,咬牙切齿的开口:“一个贱丫头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过身边那个护卫倒是高手,哥哥我带的人都是些不中用的草包,十来人镖师都干不过一个护卫,说出来也真他娘的丢脸!”
钱世鹏倒是想要去丘静媛那里打探消息,看看湛非鱼是什么来头,可惜丘静媛那脾气,钱世鹏连院子门都没进去。
他又想着从丘家的那些丫鬟婆子下手,可真是活见鬼了,钱世鹏拿的了银子出来,可平日里见钱眼开的这些人,这一次就跟蚌壳一般,一个个嘴巴紧闭,不管怎么问都说不清楚。
钱世鹏第一次见这么“忠心”的下人,一百两银子都不动心,偏偏这些都是丘家的下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钱世鹏也不能来硬的严刑逼供,只好铩羽而归,这口怨气憋得他五脏六腑都痛了。
“身手这边离开,或许是江湖人士。”赵毅放下酒杯,看着热血上头的柳小五,毫不客气的泼凉水,“你在柳二哥手底下都坚持不到一刻钟,你打算送上门给人揍?”
“我……”被揭了老底子的柳小五梗着脖子,想要反驳愣是说不出话来,谁让他二哥是个读书人,他柳小五自诩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手,结果竟然打不过一个拿毛笔的,说出来都是泪。
旁边几个纨绔都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拍桌子的、拍大腿的,还有举杯共饮的,柳小五不管怎么嘚瑟,这就是他的死穴,一戳一个准。
赵毅既然有心交好钱世鹏,打算从他这里搭上钱家,此刻笑着问道:“听钱兄所言,若只是口角纷争也就罢了,可却把钱兄的佩玉给拿走了,这……”
胡琰此刻会意一笑,“是啊打架就打架,这不是明着抢银子吗?钱兄的佩玉只怕不低于百两银子吧,还不如上告到衙门,走个明路讨回公道。”
“那佩玉乃是难得的极品紫玉,寓意紫气东来,当初我可是花了两千多两银子。”钱世鹏故意显摆了一下,在座的这些虽然都肃州府的衙门,可在他钱世鹏面前依旧都是穷鬼!
“琰哥,你那族兄不就是捕头,世鹏兄这事就交给你了。”柳小五接过话来,既然毅哥打算光明正大的来,那私底下动手肯定不成了,不过看热闹倒是可以的。
胡琰自然义不容辞,“那行,我让人去府衙跑一趟,让我族兄过来,来,我们喝酒!”
几人再次举杯喝了起来,倍有面子的钱世鹏更是高兴连喝了三杯酒,现如今自己还没有接管钱家,这些官宦子弟就对自己如此客气,日后自己成了钱家之主,钱世鹏都可以想象日后的风光无限……
两刻钟之后,借着更衣的机会,柳小五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雅间,低声开口道:“毅哥,你和我说句实话,这钱世鹏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你要帮他?”
柳小五他们虽然也是纨绔,可纨绔和纨绔那也是不同的,至少他们可不管作奸犯科,钱世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杯酒一下肚,什么话都说了。
那紫玉虽然价值千两,但钱世鹏却没有花银子,而是逼得对方家破人亡,最后就丢了十两银子给人买棺材,这玉佩就被他抢夺过来了。
赵毅搭着柳小五的肩膀,倒也没有隐瞒,“不管如何他还是姓钱,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钱家,钱世鹏若是犯事了,钱家势必要走关系把人捞出来。”
柳小五被窗户外的冷风一吹,人倒是清醒了几分,这会也听明白了,眼睛蹭一下瞪大了几分,“毅哥你这是一箭双雕!”
一方面卖给了钱家人情,让钱家能大事化小的把钱世鹏带走,另一方面出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