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看着站在对年眼中闪着算计光芒的陈氏,焦大公子的夫人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焦夫人面色不变,只是把手中茶杯咔一声放回了桌上,陈氏这个蠢货!
书房出了岔子,这已经是明摆的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偏偏陈氏自作聪明的说出来,当着湛非鱼一个外人的面,把老爷这个知府的面子给扒下来了。
焦濂平回头看了一眼扭捏不按的陈氏,神色格外平静,这就是父亲给自己千挑万选的好妻子!
虽说自己当初着了算计,可父亲若是愿意维护自己,这事本可以遮掩过去,大不了自己过几年再成亲,男子多的是先立业后成家。
可父亲却强逼着急娶了陈氏,她这眼界和格局,自己若是个微末小官也就罢了,日后想要加官进爵,这样一个妻子只会成为自己的拖累,更别提还有陈氏那一大家子拖后腿的。
焦知府再怒也不可能责骂儿媳妇,只能沉着脸先处理这事,“来人,把李立带下去审问,从信笺送到府中起,李立可曾离开过书房,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谁敢包庇严惩不贷!”
让牛管家把李立拖下去之后,焦知府感觉自己的脸皮子都丢尽了,“治家不严让湛姑娘见笑了。”
“大人言重了,是我考虑不周。”湛非鱼打了个圆场,自己应该让人把信送去府衙的。
只是随信一起过来的还有准备的薄礼,送去府衙不合适,这才送到了焦府,哪曾想府中的下人胆大妄为,竟然敢私自藏匿焦知府的信笺。
两刻钟不到的时间,李立再次被两个护院带进了厅内,乍一看全身连衣服都完好的,根本不像受了刑,可立立人都站不稳了,两个护院一松手就瘫软在地上,看得出牛管家审讯的手段了得。
“回老爷,李立并没有招供,只承认打开窗户给书房通风,没注意到信笺被风吹落到了桌下……”牛管家一五一十的回禀,脸色黑沉沉的难看,明知道有问题却没有审出来,这不仅是自己能力不够,也没法帮到夫人和大公子。
“小的冤枉……”一句喊冤就耗尽了李立所有的力气。
炎夏酷暑的,李立竟然是满头满脸的冷汗,这不是被冤枉了就是即便死也不会招供的死忠。
很开其他下人的问话也结束了,从信笺被从大门口被送进门,到最后送到了前院书房,李立并没有出去过,也不存在和什么人私下接头。
再加上书房重点,府中的下人也不敢随意进入,毕竟书房院子前还有两个护院守着。
眼瞅着形势竟然对黄姨娘母子有利,陈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偏偏这么关键的时候,焦夫人和焦濂平还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让陈氏又是焦急又是恼火。
陈氏也不傻,她清楚焦知府这是打算粉饰太平,可事已至此,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刚刚那一番言语岂不是丢尽了脸面,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前院的下人只怕也会因此记恨自己。
一咬牙,陈氏豁出去了,只是面容依旧是娇娇弱弱的,带着几分怀疑的开口:“既然没接触其他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李立你一人所为!”
这信笺对相公有用,所以故意打开窗户,若是风不够大他李立就把信丢到了桌子下,反正书房只有他一人在打扫,这根本就是天知地知。
“少夫人。”李立脸上露出被怀疑的愤慨,挣扎着跪直了身体,一字一字开口:“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的也不敢……不敢私拆老爷的信笺……”
刚刚这信被送过来时,焦知府是当着湛非鱼的面拆开的,至少焦知府是没有发现信笺被人私下拆开了,上面的火漆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