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濂玉算个什么东西,黄姨娘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生的卑贱种子,也敢和自己争锋!
可不等焦濂平下黑手就被焦夫人制止了,虽说焦濂平后来依旧看焦濂玉不顺眼,但却不屑与之为敌。
湛非鱼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忍不住的问道:“不知大公子可否解惑?”
看着湛非鱼微微睁大眼,好奇却没有半分怀疑的模样,焦濂平顿时舒坦了,朗声道:“丘家三房没有出事之前,焦濂玉的确生出了几分心思。”
话音一顿,焦濂平看蠢货一般瞄了一眼丘怀信,只可惜丘静媛年纪太小,和焦濂玉差的太多,他生出了这心思却不好运作,后来丘家三房通敌叛国的罪名出来了,这事便不了了之。
啪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丘怀信铁青着脸,眼中怒火翻滚,“焦濂平,你不要信口开河坏了圭璋的清誉!”
“焦二公子已经弱冠却没有定下亲事的确可疑。”清脆的小嗓音响起,湛非鱼毫不意外收到丘怀信的怒视。
大笑声响起,焦濂平心情愉悦,“都说湛姑娘聪慧过人,圭臬如今是心服口服!焦濂玉迟迟没有定下婚事,一来是为了败坏我母亲的声誉,二来自然是待价而沽!”
焦家是官宦之家,可焦知府也只是四品官而已,焦濂玉有美名,但此前却被丘瑾瑜这个小三元给压的抬不起头。
再加上他是姨娘所生的庶子,即便是才华横溢,可重规矩的世家大族根本不会把嫡女嫁给焦濂玉。
至于想要攀附焦知府,或者看中焦濂玉的那些人家,家世都是平平,焦夫人曾经给焦濂平分析过,他迟迟不定下婚事,估计是为了等日后乡试再做打算。
至于丘静媛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丘怀信这一辈只有这一个姑娘,丘静媛虽然是三房的姑娘,但备受宠爱,身份贵重。
再者当日丘家三房是一门三举人的大好局面,丘静媛还有丘瑾瑜这个被誉为神童的兄长,若是能娶了丘静媛,焦濂玉日后不说封侯拜相,必定会仕途平顺。
“一派胡言!”丘怀信再次反驳。
想起当日说起亲事时焦濂玉的苦笑和无奈,丘怀信沉声道:“虽然圭璋一直说先立业后成家,他是庶子,他的亲事一直握在焦夫人手中,焦夫人不松口,圭璋又怎么可能定下亲事。”
“三公子你以为我父亲堂堂四品知府是个摆设吗?”焦濂平毫不客气的嘲讽回去,看着表情一变的丘怀信,再次嗤笑道:“焦府若是我母亲的一言堂,你以为焦濂玉还能去科举?他一个庶子能压着我扬名?”
不再理会丘怀信,焦濂平对湛非鱼解释道:“长华寺主持给丘静媛的批命传出来之后,我还曾嘲讽过焦濂玉,谁知道焦濂玉被刺第二日府里突然传出来了流言,说母亲要给他订下亲事。”
之后这谣言便一发不可收拾,若只是焦府之中,焦夫人还能控制,可黔中府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焦夫人毕竟是后宅女眷,她的手伸不到外面。
之后几个和焦夫人交好的贵夫人打着探望焦濂玉的名头来了焦府,也询问了焦夫人这流言的事,毕竟外面传的沸沸扬扬。
都道是焦夫人宅心仁厚,这一次焦濂玉受伤差一点死去,焦知府担忧不已,黄姨娘这哥生母也是又惊又怕、惶恐不安,焦夫人便想着让焦濂玉早日成亲,这样即便有个天灾人祸的,至少还留下个血脉。
再加上焦濂玉这一次重伤,丘静媛贵重的命格又被人提起,焦夫人也想着让丘静媛的旺夫命护佑焦濂玉,所以不顾焦知府的反对派了官媒去丘家提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交换了信物和庚帖,这婚事就定下了。
焦濂平喝了半盏茶润了润嗓子,看着若有所思的丘怀信一眼,这才继续道:“这事是焦濂玉一手操控的,我母亲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之后父亲倒是想要阻止,焦濂玉却跪求父亲应下。”
庚帖都换了,若是悔婚,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便是丘静媛;其次就是焦夫人这个嫡母,外人只会臆测焦夫人为了拿捏庶子故意给他订下罪臣之女。
焦濂玉带着伤下跪。焦知府体谅次子的宅心仁厚,再者男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靠的是才干和学识而不是妻族外家,焦知府这才应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