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虎小心翼翼的把小厮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却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庞,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
“大人,此人虎口有一层茧子,是个练家子。”常虎把小厮右手的掌心朝上展开,明显能看出虎口还有指腹处都有一层习武后留下来的茧子。
常大人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茧子并不厚,掌心粗糙,手背处生了冻疮,这人应该常年在潮湿阴冷的地方干活。”
不说常虎这般武艺高强的侍卫,就算是常府的普通护院,因为习武,又是青壮年,所以气血足,基本不会在冬日生冻疮。
可这服毒自尽的小厮虽说掌心有茧,但从他的双手就看出他经常干粗活,过的也邋遢,指甲缝里还有些黑色的污垢。
“能一刀精准的刺中尤公子的要害处,这人应该杀过人。”常虎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尤霸王,这腹部一刀还不至于致死,致死的是刀刃上抹的鹤顶红,
常大人面色凝重,死的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尤霸王,尤家的独苗苗,不管幕后凶手是谁,尤霸王死在常府,死在常大人的面前,这个仇是结下了。
常虎的尸体和小厮的尸体都暂时留在屋内,门外有侍卫把把守着,红袖几个被收买的丫鬟也被严加看管起来。
等常夫人把受惊的女儿安置好,常大人正在书房。
“这封信送去白府亲手交给白府尹。”常大人把信笺递给了常虎,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夜色,已经是亥时了,若不是事发突然,常大人也不会深夜去打扰白府尹。
“老爷这是要避嫌?”常夫人把食盒里的参茶端了过来,看着面色疲倦的常大人不由更加的心疼,“老爷,此事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冲着湛姑娘去的?”
之前尤霸王闯进了后宅,差一点惊扰到湛非鱼坏了她名声,常夫人还以为这不过是后宅的伎俩,但尤霸王被刺杀,常夫人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绝对涉及到了朝堂。
安抚的拍了拍常夫人的手,常大沉声开口:“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若单纯的是我常府的仇敌,不管是对安安下手,还是对熙清他们下手都好过迂回的刺杀尤浩然。”
常大人有两子一女,长子如今外放为官,次子还在书院求学,如今也就常如安一个小女儿留在京城,若真是常大人过去的仇人,直接对他的子女下杀手似乎更能报复到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