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目前的处境无须担心,白兆辉把整件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看向白府尹问道:“父亲,尤浩然之死,如今看来更像是冲着父亲和常大人去的。”
虽说湛非鱼也牵扯其中,可一想到她的身份和她背后的顾学士,白兆辉不认为幕后的人能借着武安侯府来算计她。
毕竟从案情上而论,湛非鱼的确是清白的,把所有线索捋了一遍,反倒是白府尹被牵扯进来。
白兆辉面色凝重的继续开口:“姚大民在狱中自尽,是牢头赖三传的话;其二赖三本该关押在大牢里,却潜入到了常府还刺杀了尤浩然。”
“其三,曾品曾是母亲的管事,必定知晓不少母亲或者黎家的事,他若是背叛了母亲,对于父亲而言必定是雪上加霜。”
即便有些事的确是白夫人背着白府尹私底下所做,但在外人看来这也是白府尹治家不严导致的,连枕边人都管不好,还能治理好顺天府?
白府尹看着忧心忡忡的小儿子,反而安慰的拍了拍他肩头,“等春闱之后,为父或许会外放为官。”
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各种算计让人防不胜防,白府尹为官清廉倒不怕,只可惜白夫人却拖后腿,跟别提白夫人的娘家黎家。
既然幕后人冲的是顺天府府尹的官位来的,白府尹也就顺势而为把这个位置让出来,以保全一大家子。
“父亲打算避开?”白兆辉沉思半晌后认同的点点头,比起白家的荣耀,白兆辉更在意的还是白府尹的安危。
“年前这几日你就留在国子监不要回来。”白府尹本不打算深说,可一想到白夫人的行事,不想小儿子被算计了,这才再次开口:“关于你的亲事,为父打算过几年再说。”
这话题突然转到自己的亲事上,白兆辉愣了一下,年轻而英俊的脸上不由露出尴尬之色,“一切交由父亲做主。”
白兆辉也知晓自己若是先订下亲事,可父亲一旦外放为官,说不定女方还会认为白府是在骗婚,毕竟世家之间的联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与其日后留下了隔阂,不如等过几年局势稳定了,届时订下亲事更为稳妥。
看着若有所思的小儿子,白府尹一手扶着胡须,不得不点破了明说,“目前局势不明只是其一,关键是你母亲有意让你尚主,一会你回去之后把随身物件都整理一番。”
一刻钟之后,白兆辉脚步虚浮的往自己院子里走,脑海里一片混乱,若不是父亲亲口若言,白兆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要断送他的前程?
一旦娶了公主,那他寒窗苦读数十年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