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方唐也杀了不少人，但多是被形势所逼，真让他出于某种目的去杀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小波动的。

“杀手还真不是谁都能做的。”方唐暗叹一声，搜索起和他相关的任务，结果竟然没有发现，这让他一阵庆幸。

石胥见状从旁补了一刀：“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方唐脸一黑，道：“你小子巴不得我后屁股跟的全是杀手吗？”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石胥翻了个白眼，道：“那些衙内，个个都是瑕疵必报的主，你让他们吃了那么大亏，他们会不从你这儿讨点利息？”

方唐道：“那我就等着他们在我这儿讨利息——话说你有没有想办法？我还等着你给我一个准信呢！”

石胥道：“你连注册成为杀手的本金都没有，就想将一黑一白两个地头蛇踩下去，会不会有点痴人说梦啊？我知道你能耐很大，但现在不是叫你杀人，而是让你赚钱。当你的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才能获得相应的权限。之前没让警察抓你，不能说是你运气好，而是他们想亲手玩死你啊小子！”

石胥年纪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圈内人士，对他们这一套行事准则非常熟悉。甚至于很多东西，都是他们那一伙人玩剩下的。

对于燕京的这帮衙内，石胥是很看不上眼的。不管是从他们的智商还是动用的资源上，和石胥明显都不在一个层面上，如果是石胥，他完全可以有一百种不用亲自出马的手段玩的方唐喘息的功夫都没有。

可是现在方唐竟然还有余力商量对策，甚至是谈情说爱，这在石胥看来，燕京衙内的水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方唐虽然不清楚石胥口中积累的资本要达到什么程度，但要想在东海立足，资产起码也要超越**会和杨家。

对付火龙帮他完全可以以暴制暴，但**会除了社团活动之外，还有一层合法外衣，与他们周旋，仅靠武力只会适得其反。

燕京的那帮衙内不屑于使用官府的力量，但沈六绝对不会放弃这股强大的力量。尤其是现今的东海，官府的力量完全和**会穿一条裤子，如果不大加利用，除非沈六的脑子坏掉了。

除此之外，杨家在商业的身份地位都很显赫，如果他们发生什么意外，绝对会引起当局的重视。竞争对手可以通过商业渠道令他们破产，但使用暴力手段的话，还没有谁能够抵挡的了国家机器。

华夏国毕竟不是资本主义国家，即便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商业上的竞争也是要在一定的规矩之内进行，如果有人想要破坏这个规矩，就会受到其他资本家的联手制裁。当然，如果你能抵挡得了所有资本家的制裁，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

对方唐来说，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耐，可以破坏规矩，所以要对付**会和杨家，只能按部就班，在商业角逐中将他们一一干掉。

“那我现在应该……”方唐脑筋非常活，石胥一说他就想通其中的关节，开口道：“……了解他们的资产构成，然后逐一击破。”

石胥点点头，道：“还算不傻。这些做生意的，在资本累积阶段都有一摊子烂账，只要你能找到这些，再给捅上去，我想就算东海这里有人想保他们，也抵挡不住舆论的攻击。”

方唐可算是见识到了舆论的力量，这种传播速度完全不可以常理度之。

以他的能耐想要搞到**会的黑账还是很容易的，让这些消息出现在网上、纪律审查中心，以及审计局、国税局的专员办公桌上，更是小菜一碟。

“放心，这不是什么难事，等会我就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