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兵忙不迭的去了,不多时便有亲兵捧来千两纹银,这宋时十六两为一斤,因此这虽千两也极是沉重,赵荣哪里敢要,只是忙不迭的拒绝,韩世忠却是不管他,不过却不能放他走,玩意走漏了风声怎么办?因此直将赵荣留在船舱,同那十人安置在一起,好吃好喝招待,只如上宾一般!
而韩世忠则亲自与后师汇合,亲自点战船三十余艘小型战舰前方开路,命大将刘宝率船先行,后路则成之字形散开,一路轴轳千里,旌旗蔽空,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极是威武!
而金军此时正在下游部署,这赤龙洲果真便如赵荣所说,地势极是狭窄,孔彦舟此时已命手下砍树捆扎,将一百余棵巨木横江叠放,此时本就是潮汛退去,连河床都清晰可见,更何况如此布置,孔彦舟则亲率兵马两万埋伏于大河两岸,只等宋军到来,便要尽屠宋军,成就不世之功!
不过孔彦舟想的虽好,可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又或是大宋命不该绝,这金秋天气本就是酷热,两岸蚊子又多,金军马匹众多,只是半个白天,便是难耐之极,部下怨言更是积盛,正自不耐烦,便听得有斥候来报说是宋军已进包围圈,孔彦舟大喜,连命再探,这斥候方才前去,便听得震天价的大喝之声,弓如霹雳弦惊,密麻麻的箭支竟似铺天盖地一般,这时河岸更是狭窄,而金兵有时措不及防,登时便是死伤无数,一时间,猎物与猎人竟然调了一个个儿!
孔彦舟正自又惊又怒,便听得船上一人大笑道:“金军小儿,就凭你等也想伏击老子?真是不知死活,本将刘宝,奉大帅韩将军之命,清缴你等,如敢再来,定当不留,来人,在放箭.......!”
是,遵令!当下又有箭支无数划破飞空,两岸那茅草丛中,一时间,竟是被金军鲜血染得红了,那误伤的更是不计其数,更有战马喧嘶,不绝于耳!
而刘宝也不停留,箭支直射了五六轮,这才一摆手,他船小轻快,竟然掉转头来,逆流而上!
孔彦舟当时气得脸都白了,占了便宜就走?哪有这等的好事,这一看就是事情败漏,他也顾不得其他,拔出腰刀,就是大喝:“儿郎们,敌人就在眼前,都给我杀,凡是斩杀一人赏银一两,斩将一人,官升一级,杀.......!”
杀!杀!杀!众金兵本就是窝的一肚子火,又中了如此奸计,焉能不气愤,登时便是翻身上马,顺着江岸就是冲击追将上来,他们本是草原上的好汉子,那骑马射箭如何能难得住他们,这河道又极是狭窄,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箭如飞蝗,马如雷动,竟是不分胜负!
而韩世忠此刻也是得到了汇报,急忙命舟船掉头,回师撤退,只是这舟船在水上逆行却不如马队快了,一时间竟被金军追上,无数箭支齐下,古代战船才多大,装个五六百人真正是满满当当,当时就有不少兵士中箭落水,连河道都染红了,不过毕竟要比全军覆没是好得多了,而金军也只撵出里五六十里,那河道边越来越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军大队扬长离去,毫无办法!而韩世忠则在岸上大叫:“孔家小儿,你家韩爷爷多谢你此番相送,后悔有期了,哈哈哈哈..............!”
孔彦舟表面上是气急败坏,连手下副将都抽了好大几个耳刮子,立马江畔,手上青筋暴漏,双目凶光狰狞,心里其实却是乐极:老子此番虽是无功,却也无罪,哪像郦琼那个匹夫,你个傻子,你立得功越大,是不是就越显得狼主越无能,越饭桶?呵呵,锋芒尽露,好钢易折啊,还有韩常,狼主一不在,你就如此猖狂,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怎么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