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捻起三炷香,静静的走到灵牌前,为母亲上香、叩头!那烟
雾弥漫中,香气沁人心脾,依稀仿佛又能看见母亲姚氏的慈祥容
颜,岳飞一时间不禁痴了,久久不语!
而良久之后,他才来到书房,那书案之上,一封书信正静静
地躺在那里,上面有鹏举大人亲启六个大字,字迹一如既往的有
力刚劲,正如同李大人那风骨遒劲,凛凛正气!岳飞轻轻的摘开
信件,静静地看完,那书中李若朴痛斥张俊挟私诬告,罗汝楫上
表弹劾,高宗态度模糊,以及张俊那无故退兵的污蔑,和手下私
设公堂的种种劣迹,这侍奉在侧的岳霖都是大怒,而岳飞看完之
后却再没有往日的锐气和霸绝,只是对岳霖笑道:“我儿莫要犯
痴,这我心如明月,又何必辩?徒惹人笑耳!”
岳霖恭恭敬敬躬身应是,退在一旁,而岳飞却扭头望着东南方向,
眉头紧锁,是,要变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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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药酒倒在王贵的身上,王贵就算是铁汉也是受不
了这样的刺激,伤口被痛的又麻又痒,浑身不住的颤栗,那王俊却
笑眯眯的说着风凉话,不禁嗔目怒道:“小雕儿,哥哥有哪点对不
起你?你要如此折辱与我?”
你说话就好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王俊不禁心下大
喜,笑道:“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弟这不也是公事公办么?
这神武后军诸路都讨连年征战,国家困苦民不聊生,耗费的钱财
数以万计,黎民惶恐,圣上震怒,这才下旨彻查,偏偏哥哥钢锋
铁骨,半点不露分毫,小弟迫于无奈,这才出此下策,相爷又是
逼迫的紧,限令十天结案,如是换了哥哥,这圣旨可能违抗?哥
哥今日不招,小弟是无可奈何的,不过刑部已经下了批文,我也
知道哥哥上有八十老母严父,下有八岁孩童,哥哥今日能吃得这
罪,难道就不顾亲眷的死活了么?待得几日后那案犯到堂,哥哥也
别怪小弟手狠心辣啊!”
你你你!王贵一时之间不禁气结,双目只欲瞪出血来,这
目光如是能杀人,王俊怕不是得死过千万遍,他自己虽是不怕,
可是亲人也不怕么?一时间,肺腑五内如同火焚,那王俊却是笑
眯眯的,王贵不禁咆哮道:“小雕儿,你这畜生,你如是敢动我
亲人半根毫毛,我王贵就是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呦呦,王俊不禁笑道:“贵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我等一向
亲如兄弟,你父即是我父,我怎么敢动手用刑?只是我是不忍心
,那换了别人还不会用刑么?如是有了意外,哥哥可千万莫要怪
到小弟的头上来!小弟可与哥哥是一条心的人!”
王俊说的是情真意切,那王贵却如何不知道他是何样的人
?当下一口血就是喷将出来,触目惊心,登时仰天便倒,王俊则
是阴笑道:“哥哥就是昏迷了又有何用,难道不能泼醒么,还是
按照小弟给你的路走吧!否则,莫说一回,就是百回千回,你也
是要披上这不孝不忠的罪名的!来人哪,给我泼醒他!”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