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孝元心里暗暗的嗤笑一声,这话傻子都知道,可是身为敌对党怎么可以放下身段,那不是全天下人耻笑么?不过这等投降卖国的话可不能由他说,来个曲线救国不就好了么?真是一帮愚民!
于是他暗暗的向旁边的许晔使了个颜色,而作为多年的搭档,许晔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就是当个刺刀什么的么?这事好办,于是他跪伏而出道:“皇上,这依臣所见,我们借道其实也无不可,只不过需要双方换个地位而已,这日本一向兵强马壮,多年骚扰我方,我们国家实在是苦不堪言,难得这次又如此巨大的机会,正好两国修好,他要借道便让他借,只是需要我国政府看押管护,否则一旦对方发动岂不是自乱了阵脚?至于天国方面,自有人会去解释,何况对方都自应不暇,又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因此,大王........!”
许晔一口话还没说完,左议政朴淳就是怒喝出口:“住口,此等丧权辱国的话尔等也说得出口,日本水师陆师号称百万,庶子怎可误国?我大朝鲜军队又哪来这许多兵力看管与他,真是奸佞小人,大王这不战,毋宁死!还是请大王早下决断啊!”
哎,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皇帝,不过这吵吵闹闹的倒是让他想起他当河城君的时候,那是自己也不过十四五岁,宫里却突然传来明祖暴病的消息,当时一个孩子就算再早熟又懂得什么?因此当一大帮官兵涌进自家家中恭敬的请自己就位的时候自己还是不禁吓得哇哇大哭,最后还是乳娘崔氏将自己推上官轿,这虽然是好事,可是谁又会愿意?况且此次倭人前来还未必是好事,而此时殿下众臣已然是乱作一团,各个整的是面红耳赤,这与自己小时候又有什么分别?因此宣祖轻咳一声道:“诸位爱卿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不过这大国即是小家,天国孔圣人亦曾有云:治大国如同烹小鲜!诸位大人皆为国之楷模,万民表率,大道理也不用本皇多讲,只是自家院落如何能让他人穿过?况且我朝鲜历代顺成天国,安能有嫁祸之心,因此还是找个理由搪塞了吧!”
噢?这糊涂昏君怎么今日却是精明起来了?两班朝臣心下腹诽,口上却恭敬应道:“遵命....皇上!”
朝鲜君臣终于有了商议结果,而当身为日本使臣的名将宗义智接到国书的时候真是不禁冷笑,早就知道你们这群棒子会玩这些花样,切,幸亏我们丰臣秀吉大人早有防备,他顺手书信,派信鸽一路飞出,此时,庆尚道东海岸的尽头约一百五十海里处,此刻已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风帆,身为先锋官的小西行长梳着黝黑发亮的发髻,一身鎏金黝铁具足,腰中村雨制式战刀,望着遥遥在望的朝鲜国土,脸上一片哈哈大笑,身为副手的小泉清一此次因为队长大人受了奖励,也是得以提拔,他虽然一肚子腹诽,不过长官有笑,这是要发剧情啊?于是他连忙媚笑道:“将军大人,这国书定然是拒绝了吧,这帮高丽棒子,就是欠收拾,嘿嘿........,不过卑职看您一向英明神武,武运昌隆,此次更得丰臣秀吉大人赏识,特赐封丰臣之姓,连我辈在大人帐下都是有得荣光,一再升迁,此次西征,想必更是大人天赐之机吧!”
“呦西,小泉君果然会说话!”小西行长不禁仰天大笑,满意的看了看小泉清一,却是笑道:“这帮高丽棒子,极是死心眼的,向来说一不二,连我都是佩服之极,只是近些年来他们确实有些食古不化,更是瞒着天国私照神之文字,又是准备与我大日本断绝往来,两头不讨好,真是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哈哈,今日我等兵临城下,就要为天皇陛下,丰臣大人开不世之基业,全体都有,上帆,起锚,向前冲锋!亚希给给..........!”
哈伊!众武士水手得了命令,一时间狼群奔腾,乘风破浪!多达一万四千人的陆军第一师团和三千余人的海军已然像是利剑一般的向前方冲去!
夜幕渐渐的黑了下来,淹没了最后的光明,而就在这越来越黑暗的夜中,朝鲜庆尚道水军大营,却丝毫没发现这即将到来的危机,毕竟对于已经近二百年没动过刀兵的他们来说,战争离他们是在太遥远了,而他们却不知道,就在此刻,一张血盆大口就要将他们一口吞噬!
生死----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