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冲动是魔鬼,这么年轻却是连命都丢掉了,家里的人知道了未必能承受这份痛楚。
而姜潮看了看死者的头部。
头部有一道瘆人的刀口。
这刀口大概七八厘米长的样子,从脑门一直顺延到眼皮。
但死者头部的刀口子,可不仅仅只有这一处的。
“塔秋莎,咱们将死者的尸体翻过来。”姜潮道。
塔秋莎帮助姜潮将死者的尸体翻了过来。
而在后脑勺的位置,果然有钝器重击留下的淤血痕迹。
柳嫣的初步判断应该没有错,这头部的伤势足够毙命了。
而这打架的双方,看起来也是够狠,如果不是往死里打,这个年轻人也应该还能抢救过来。
“柳姐,我们能脱掉死者的衣物么?”姜潮请示道。
姜潮也明白柳嫣为什么要现场鉴定,等殡仪馆的人过来拉尸体再到殡仪馆尸检,这路上来来回回的时间耽搁不起。
“特殊情况,没什么讲究,姜潮你看着处理就行。”柳嫣在一旁看着。
而姜潮和塔秋莎则将死者的衣物完全的脱了下来。
死者的身材很瘦,而且皮肤挺白,但白的有些不自然。
姜潮看了看死者的身体。
而塔秋莎像是发现了什么道:“背部也有重击过的痕迹,应该是铁棒子什么的打的。”
而姜潮环视了一下四周,石舒冰他们接到报案以后出警的速度应该挺及时的。
这高架桥下,还散落着不少水泥管,还有管制刀具什么的。
姜潮走过去捡起了一根水泥管。
姜潮拿着这根水泥管,照着尸体后方比对了一下。
“应该是用这个东西打的,但不是致命伤。”姜潮道。
“姜潮你看,这个男孩的胳膊上还有几处针孔。”塔秋莎带着惊讶又道。
姜潮重新蹲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这年轻人胳膊上的针孔好几处,而且有的已经快要愈合了。
“不会是吸毒的时候留下的吧?”姜潮拿捏不准道。
这些混社会的,经常喜欢碰触毒品,当然每种毒品吸食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像是******就需要用针管注射,才会达到强烈的效果的。
姜潮拿捏不准,而柳嫣见有了情况,她亲自看了看道:“姜潮你判断的没错,这个年轻人应该经常吸毒,你看他的身体这么瘦而且肤色也不健康,而且扎针的创面比较大且有皮下囊肿,自残的话,多用小刀和烟头,而且伤口破坏范围会很大,他这个伤口不像是自残,像是自己用针眼扎的。”
“这么小就吸毒,还真是……”姜潮感慨道。
“现在这个社会,吸毒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而且近两年毒品走私很猖獗,市局也多次加大力度打击毒品犯罪,但仍然有漏网之鱼。”柳嫣开口道。
“好了,这个人的死因,你们写进尸检报告里,我亲自签字,你们写完了咱们去医院。”柳嫣道。
“那柳姐,这个尸体怎么办?”姜潮道。
“已经打电话给殡仪馆了,他们一会儿到了自然会把尸体拉走。”柳嫣道。
姜潮和塔秋莎商量了一下,填写了尸检报告,而柳嫣带着姜潮和塔秋莎去了附近的钢厂职工医院。
因为受伤的人数多,一家医院一个科室,无法应付这么多伤员。
所以姜潮他们得多跑几趟才行的。
伤情鉴定要简单一些,伤口长度深度,是否令身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都是伤情等级鉴定的依据。
柳嫣当时让姜潮和塔秋莎牢记伤情鉴定表,就是为了对付今天这个局面。
而姜潮他们在这忙做伤情鉴定。
覃欢喜则和13号几个元老成员在棋牌室里打着麻将。
“欢喜,斑鸠这次搞得声势可够大的,他带着人砍伤了很多弘毅的马仔。”一个秃头老者道。
“欢喜,你也该动作动作了,斑鸠这家伙狠是够狠,但做生意不是块料子啊,要是把13号的未来交给他真是难以想象。”另一个老者看起来挺支持覃欢喜的。
“你们啊,怎么想反悔了不成,你们当初可是一致同意谁处理了尚坤的事儿,谁就是这一届的话事人的。”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站在中立的立场道。
而覃欢喜闻言,则笑眯眯的说道:“就像辣鸡说的,谁处理了尚坤和九叔的事情,谁就是话事人,斑鸠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大家走着瞧好了。”
浓妆艳抹的女人发了一副牌道:“欢喜,弘毅那边的老大,通过我想约你和斑鸠喝茶,肯不肯给他这个面子?”
“大佬B,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这样……辣鸡,你约个时间让他来我的碧海云天,我在那和他谈。”覃欢喜云淡风轻的看着麻将牌道。
“大佬B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约在碧海云天,你不怕他把你的场子砸了么?"辣鸡点了一支烟喷云吐雾道。
“可以让他试试。”覃欢喜笑容里带着几分深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