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城乃是名门正流,与魔教势如水火,阁下既已心向魔教,直上黑木崖便是,何以想求于我?”
闻言,越泽摇了摇头,道。
“余观主有所不知,入教易,上位难,若是余观主肯将松风剑法,摧心掌,无影幻腿三本秘籍相借于我,以此为资,在神教之中平步青云,也亦非难事!”
闻言,不仅余沧海勃然变色,连其门下弟子也是微微愕然。
想他青城立派数百年,如今更是威名远扬,不论别人私下评价如何,明面上谁不恭敬有加,何曾遇见过此等无礼之举?
侧面瞧见余沧海渐渐阴沉何神色,一名弟子心领神会,迈步上前,大声喝道。
“大胆贼子,自己不思进取,甘于堕落倒也罢了,竟然还敢窥视我青城秘籍,委实不知死活!”
一番言语,大义凌然,然而手中长剑“呛啷”一声,陡然出鞘,剑锋似疾风迅电,直取越泽咽喉要害。
余沧海嘴角微翘,对于门下弟子的不仅未加喝止,眼中反而涌现出几分期待之意。
这名弟子修为不浅,松风剑法也已然有他七分精髓,即使他想要拿下,也需十招开外,未加阻止,也是想以这名弟子,一探越泽深浅。
剑近了,越来越近,离越泽咽喉已经不足三尺之遥,然而越泽依旧面无表情,似不为所动。
然而,在这名青城弟子眼中,越泽却是装腔作势,实则不堪一击,暗道取了此人性命之后,必定会深得掌门赏识,以后真传有望。
可是,下一刻,他眼中的喜色便已永远凝固,一柄筒体森白骨扇破空而来,恍若天边的残月,锋利的扇骨已经悄然划过他的脖颈。
错身而过,越泽依旧面无表情,手中骨扇依旧轻摇,丝丝鲜血顺着扇面缓缓流淌,在皎洁的月光下,异常刺目,显得诡魅可怖!
而那名弟子,此刻正扑倒在地,头颅从脖颈出断裂开来,翻滚着,鲜血洒满长街。
看见此幕,不仅青城门下弟子骇然变色,就连余沧海也震惊不已。
观越泽相貌年岁,不过二十有余,余沧海料其武功最多与自身相差无几,如今看来,却是自身较之相差一筹。
心中思衬之间,也暗自警惕,余沧海悄然运转体内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从刚才到现在,时间不长也不短,想必余观主已思索清楚了吧,不知这秘籍,你交还是不交?”
闻言,余沧海怒不可遏,环顾左右弟子,见其皆面带畏惧之色,握剑之手已颤抖不已,当下咬牙,冷声喝道。
“大胆狂徒,当真无齿之尤,余某见你欲事身魔教,本意好言相劝,奈何你手段残忍,无故杀害我青城弟子,今日,余某便除魔卫道,叫你剑下伏诛。”
“青城弟子,随我杀!”
断喝一声,余沧海陡然拔出腰间长剑,身形如电,直刺越泽。
这一剑,如风之速,松之劲,暗合松风剑法神髓,颇有一代宗师风范。
然而,这势如雷霆的一剑,却被越泽以手中骨扇轻易挡住。
一触即分,越泽身影轻如浮萍,向后翩翩倒飞,同时,朗声笑道。
“余观主作为一派之长,正道中流砥柱,剑法倒是不错,想必以余观主之头颅,定然甚过那秘籍万千,如此,余观主,便借你头颅为我的拜教之礼吧!”
话音落下,手中骨扇一张,随即伸手掷出,骨扇划破长空,却并非径直而去,凡是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眨眼之间,便已至身前。
余沧海瞳孔紧缩,千均一发之际,侧身避过这诡魅一击,正暗中松了口气时,突然,背后风声大作,那柄骨扇竟然折返回来。
余沧海未料越泽有此一招,措手不及之下,虽极力闪避,但仍被扇刃划伤腰际,鲜血不止。
而那柄骨扇则被越泽伸手收回,相比去时,骨扇上的血迹却是增添了些许,更显诡异。
冷啍一声,越泽丝毫不给余沧海点穴止血的功夫,身影宛若诡魅,划过道道残影,骨扇闭合,好似短剑一般,直刺余沧海全身七处要害,狠辣凌历至极,同时笑道。
“余观主剑术通神,在下便以彼岸黄泉扇法向你讨教!当然,此前,还是得先将这些碍事的家伙们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