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不知,今日你笑的很美,可惜你从未在朕的面前,那般笑过。”
一抹妖娆的笑意,在姬天凝唇边展现,俯身低头凝视火逆鳞:“你吃醋了?孩子可安好吗?”
火逆鳞的眸子中,立刻弥漫起杀机:“安好,朕的爱妃,你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害朕的皇子?那意欲谋害朕爱子之人,乃是听雨阁中的侍女。”
“你是在怀疑是我指示人去害皇子的?”
唇边,仍然荡漾着奇异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火逆鳞。她若是想杀死一个人,方法很多,甚至不必假手他人。
“不是你,朕知道不是你,你果然有预言的能力吗?”
“谁知道,也许只是凑巧。”
手指从火逆鳞的脸上滑过,狠狠地捏了一把,这连利息都不能算。
低头看着那张令人心动的冷峻脸庞,低声俯身贴近火逆鳞耳边:“小子,你给我等着,温泉中的利息和本金,我早晚要拿回来。”
顺手,狠狠地在某色狼皇帝身上掐了几下,算是今天的利息。
“焉知,你不会为你今日的行为,付出更大的代价?朕的爱妃,莫要忘记,你乃是朕的女人。”
火逆鳞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未曾宠幸过的爱妃,恐怕南诏也只有这位爱妃,敢向他讨要利息和本金了。
感受着身体上的酸痛,目光落在姬天凝的皓腕上,那里赫然有道道青紫淤痕,然而,让火逆鳞最为注意的,还是臂弯处那一抹火红的桃花。他的爱妃,仍然是完璧之身,这传了出去,才是南诏最大的笑谈。
“哼,早就知道,皇帝这种生物都是言而无信的家伙,难道你忘记你给我的免罪诏书了吗?”
姬天凝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火逆鳞对面,瞪视着白马皇帝。
“朕何曾言而无信,爱妃,是你没有看清楚朕赐给你的免罪诏书。回去仔细阅读,朕乃是九五之尊,岂会对妇人女子失言。”
蹙起秀眉,纤纤玉指捻动银针,一股股酸、麻、涨、疼……,不一而足的滋味,从银针顺着身体的经脉游走。火逆鳞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唇边却是露出笑意。这只小野猫,随时随地会露出尖利的爪子,不放过一个报复的机会。
“朕的爱妃,这算是刚才朕在温泉中,宠爱爱妃的报答吗?”
提起温泉,姬天凝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二十余年清白之身,就这样被这个色狼皇帝看了个清清楚楚,丝毫不漏。
银牙微微咬紧,在唇边摩擦着,看着火逆鳞身上的肌肉,颇有扑上去咬几口的冲动。这个该死的白马皇帝,竟然还敢在这里嘲笑她。难道某人不知道,他此刻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她宰割吗?
手指不停地捻动银针,轻轻地向上拔起,再重新刺入深处。
火逆鳞身体微微颤动着,感受着那种难言的滋味,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挨上一刀,也不愿意品尝这种滋味。唯一的好处,便是头部的疼痛渐渐减弱,几乎已经消失了。
五德悄然静立在角落的柱子旁边,仿佛已经和柱子融为一体,看着姬天凝的动作,手插在袖子中,一动不动。
他可以感受到,姬天凝并无恶意,更没有杀意,捻动银针,应该属于某种他未知的医术,因为他看到,火逆鳞的额头的汗消失了,脸上竟然带着无奈的笑意。
冷血君王,素来是一副冷峻的模样,鲜有其他表情,即使是他,也很少会见到自己的主子露出其他表情。自从那位娘娘入宫后,主子的表情就越来越多,被那位娘娘所牵动。
“莫非,圣上真的对娘娘动心了?从不曾见过圣上对那位嫔妃如此,更留在听雨阁中,随时伴架。贵嫔娘娘,手段非常,竟然可以左右圣上的喜怒,若是圣上肯对女子用情,亦是好事。”
后宫佳丽上百,只有他明白火逆鳞的寂寞和孤独,宠幸过无数嫔妃,他的主子从不曾为任何一个女子动心,动情。
“果然是贵嫔娘娘告诉圣上,有人欲谋害皇子,她真的可以预测没有发生的事情吗?”
五德默默看着姬天凝,目光从姬天凝胸前的水晶吊坠扫过,那个水晶吊坠,他早已经见过,在姬天凝初入宫时,他便见过。当时,他很诧异,为何一个女子,会带着这样的吊坠,为何圣上没有令她去掉。
或许是因为姬天凝的医术,或许是因为她脖颈上的水晶骷髅吊坠,妖孽和巫女,同样被套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