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语毕,站起身来,拉住姬天凝的手:“哀家的皇儿,便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吩咐太医们去准备便是。”
姬天凝淡笑点头:“母后放心便是,傍晚时分皇上一定可以醒来,只是如今皇上不宜再受到刺激,情绪亦不可激动,更不宜思虑过度,操劳诸多事务。”
太后拍了拍姬天凝的手:“有吾儿你在,哀家便放心了,只是劳累了你。”
姬天凝和皇后送太后离去,面面相觑,姬天凝可不想留在此地,和宫幻凤大眼瞪小眼,何况如今火逆鳞陷入昏睡中,她留在此地亦是无用。
“皇后娘娘且在此陪伴皇上,我回去好好考虑,该如何为皇上治疗。”
言罢,也不等宫幻凤说什么,便直接向外走去。
“仰飞天并非我所下手,皇子亦非我指使人谋害。”
低低的声音,传入姬天凝的耳中,此时她们二人都站在偏殿之外,刚刚送走太后,附近没有人。宫幻凤的声音,亦极为低微,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
姬天凝的脚步微微一顿,微微扭头,娇靥上带着悲悯,似笑非笑地低声道:“这些是是非非,亦与我无干,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扭身快步离去,仰飞天的死,与皇后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皇子被人谋害,是否皇后背后指使,她亦不知道,只是皇后本不必向她解释什么。她不过是一个贵嫔,后宫无数嫔妃中的一个。
“她所言,有几分可信?或者,她亦是那个无辜,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人?”
微微摇摇头,后宫的波澜诡诈,她看不透,亦不想深究,那只会令她限于无法自拔的地步。并非她冷血无情,这里本不是属于她的世界,最好的方法,便是冷眼旁观。
“我可还能离开这里吗?或者,他会带我出征,我可有机会?”
火逆鳞俊朗的脸庞,丝毫没有血色,带着病态的蜡黄。素日冷峻的容颜,如今带着些许柔弱和痛苦之色,双目紧闭,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
剑眉微微蹙紧,似有说不出的无奈和痛苦,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手和手臂上,亦有几根银针。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肌肉。
纤纤玉手,轻轻地从火逆鳞的手臂上滑过,感受着有力的肌肉,光滑的肌肤。这肌肤,她有多久不曾抚摸过,不曾见过?即便是每个月例行必须的恩宠,他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纵然朕再耕耘,也不可能在一片死地上,孕育出一颗小草,既然如此,何不令朕与你,各自清净些。”
刻薄而刺耳的话语,尤在耳边,他便是用这般理由,把昭仪宫变成了冷宫。他的脚步,有多久未曾踏入昭阳宫?而她,有多久未曾觐见君王,见过她的夫君?
身为皇后,六宫之主,有多少无奈和寂寞,春花秋月,便一****如此虚度。她正年轻貌美,渴望他的恩宠爱抚。但是,即便是偶尔的一见,惊鸿一瞥间,他的目光也从不曾在她绝美的娇颜上停留。
她的美貌,在五国中都赫赫有名,被称之为五国五大美人之一。
“空辜负了春花秋月,都付与风中,纵然有万种风情,却与何人说?”
一抹孤寂和饥渴,在娇美的脸庞上展现,俯身低头把娇靥放在火逆鳞手臂的肌肤上,轻轻地摩擦着,这种律动和刺激,令得宫幻凤的脸庞绯红一片。
手指滑过那张令她梦魂牵饶的脸庞,从第一次见到他,她的心中,便只有他,再无别人。早就知道,她定会成为他的新娘,****夜夜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她想,她定会独占三千恩宠,他也只会为她驻足。
第一夜,属于他的第一夜,她成为他新娘的那一夜,只有无尽的痛苦。她从不曾怨过,因为,她知道他心中的苦闷,是要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尽情掠夺,没有丝毫怜惜。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洞房中回荡,满身的大红婚衣凤袍,在他的手下变成一条条破败的布条,落在地上,一如他无情冷冽的笑容。
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有的只是高高在上俯视的占有和羞辱。
她恐惧,她羞涩,蜷缩在床上。红绡帐中,没有一丝柔情旖旎,他毫无怜惜,缓缓地抓过她,重重地压在身下。
她亦知,早晚要成为他的女人,她期待已久,盼望已久,得来的,却是霸道的掠夺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