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殷红的鲜血,不停地顺着柔滑雪白的腿流下,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微微伸出舌尖,手指在她的唇边掠过,于是她看到,他的手指上有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那是她的血。
他用舌尖舔着她的血液,漆黑冷冽的眸子中,竟然有无法掩饰的快意和得意。漆黑的眸子,竟然涌上一抹血色,令她心惊胆战。
长发被他狠狠地挽在手中,恰似她只不过是他从战场上得到的一个俘虏般,不需要他付出一丝柔情和怜惜。
再一次,重重地把她扔在床上,她娇呼着哀求,诉说自己对他的钟情思念。却只得到,他无情的冷笑和鄙夷。是的,他从不曾,从不曾如她思念他般,思念过她。他的目光,也从不曾为她绝美的容颜所停留,就如他的脚步,永远不会驻留在她身边一般。
只是,宫幻凤至今也没有明白,仍然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曼妙的娇躯,柔嫩如玉兰花般的肌肤上,被涂抹上一层羞辱的绯红。再一次在他的身下昏迷过去,撕心裂肺般的痛疼在肆虐。
一次,两次,再次醒来时,她仍然在他身下,他仍然没有离开。
她的疼呼和哀求,只能令他更加兴奋,更加用力,她只能承受,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多少次,她昏迷在他身下,仍然能感觉到,他的进攻没有停止。似乎有用不尽的精力,全部倾泻在她的身上。
冰冷,冷到极点,身体颤抖着在冰冷的温度中醒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俯视着她。她已经无法感受到羞涩,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用敬畏卑微的目光仰视他。
身上满是冰雪,她做他新娘的那个夜晚,南诏都城祖龙,有罕见的大雪。
不知道何时,火逆鳞到外面收集了冰雪,洒在她身上。抬起头,跪伏在冰雪中,她唯恐他会再一次恩宠她。曾经多少次,梦中与他在一起,却从不曾有这般梦境,初夜美好的幻想,化作一地冰雪,在他的手中破灭。
颤抖着求他饶恕怜惜,却看到比地上冰雪更冷冽,更无情的目光。甚至,那冰凉的目光,也不曾在看她,而是高昂着头,任她跪伏在冰雪中。
他转身离去,不曾留下一句言语,只留下一地冰雪,和跪伏在冰雪中的她。
彼时,她想只是因为他心中对她父亲的忌恨,因此才报复在她的身上。她梦想,自己的痴情和柔情,还有无双的容颜,终会换得他回眸回心。
此后,她每次入睡,都会在噩梦中惊醒,亦不敢把这般的羞辱和虐待,告知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心腹若玉。为了隐瞒此事,数日她不曾出门,默默地让伤势恢复。幸好,他赐下了最好的药,还有两个侍女,服侍她。直到数日后,她外表无恙,才看到若玉和随嫁的侍女。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有他和她知道。
再次见面时,在下人面前,他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带着疏离的客气。她笑容满面,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那以后,每个月固定要和皇后在一起的那个夜晚,都是她的噩梦,一次次被百般肆虐,从不曾有过一丝怜惜。他对她父亲的恨,忌惮和不得不保持的恭敬,都化为一腔怒意,倾泻在她身上。
她只能承受,或者默默地,或者压抑地疼呼着承受他的恩宠,帝王的恩泽。
只是,这般的恩赐,也越来越少,直到太医诊断她无法生育,他只是冷冷地用这个理由,拒绝恩宠她。即便是那般的虐待和羞辱,她也不能再得到,只能遥遥看着他,一次次去宠幸其他嫔妃。
她在心中猜想,他是否会如对待她一般,对待其他嫔妃。只是得到的消息,并非如此,从没有一位嫔妃,如她那般,受到那种痛苦和羞辱。
她曾嫉妒仰飞天,那个娇弱一如晨露般的女子,备受他的怜惜,不肯稍微用力去伤害她,总是以温柔的态度对待她。那般的态度,她从未在火逆鳞脸上见到过。
手指无意间从自己的胸口滑过,白皙的脸蓦然绯红,即便是那般的倾轧和霸道的占有,她也宁愿承受,只因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夫君。只是,纵然是那般的肆虐,也太久不曾有过,她只能虚度一个个寂寞孤独的夜晚。
华灯初上,他怀中搂着的,是谁?
如今,听雨阁中,那个女子,****夜夜陪伴在他身边,她却只能留在昭阳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