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爬起,黑影已经到了面前,一把抓住她的秀发提起,阴寒的目光盯着她。
膝盖处一阵剧痛,不由自主跪在他面前,羞辱从心底升起。她本是南诏的太后,他应该是跪在她面前朝拜。
虽然,他从不曾如此跪拜过她,但是,如今亦不应该,让她跪伏在他脚下。
“你想要什么?”
一丝温热的气息,接近耳边,暧昧的声音低低地道:“你该知道,本王想要什么!”
“难道你不远千里,从丰原回来,就是为了羞辱哀家吗?”
“不要对本王自称哀家,本王还是喜欢你原来的自称,以及对本王的尊称,明白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和羞辱,抬眼看着黑影:“王爷到此,有何谕旨?”
宫九天笑了,笑得十分阴沉,让太后心底发寒。
紧咬牙关,低下头不敢去看宫九天的眼睛,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她内心之中,最畏惧,令她从心底颤抖的人,还是他!
“王爷有何谕旨,妾身一定遵从办到。”
她不相信,他回来只是为了调戏她,羞辱她。
浓浓的阴沉笑意,在脸上展现,令得那张柔美脸庞,如同地狱中的勾魂使者般,令人心惊胆战。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身体在微微颤抖,压抑着心底的恐惧。
“阿仙,你还是那般乖巧,既然如此,今夜就先为本王侍寝如何?”
一句问话,却丝毫没有问的态度,在她的耳中,就是命令,不容拒绝的命令。
“王爷想要女人,还愁没有人侍候王爷吗?又何必……”
“本王,便是喜欢让你侍寝,若是阿仙你不愿意,本王亦不勉强。”
咬牙便想说不愿意,他虽然嚣张无耻,阴狠毒辣,说话却是算数的。
“本王带回数千亲卫,人虽然少了点,却都是只效忠于本王的儿郎。本王离你,并不算太远,就在丰原边境,便有本王数十万人马。这祖龙城内外,你猜有多少人马,是效忠本王的?”
宫九天松开了手,冷冷地俯视着太后:“听说圣上病情好转,凤儿已经怀上了龙种,还是皇子。你说,如今我南诏,还需要一个病体沉重,经常发狂失去理智的君王吗?”
恐惧,深深从心底升起,双腿发软,只想跪倒在地上。
“你,你不能……”
一道冷冽的目光,令她急忙住口,低下头低声道:“王爷这是何意?麟儿一向视王爷为父,不曾有违逆之处,凤儿亦是南诏的皇后,日后凤儿的孩子,便是南诏的君主。想麟儿,也是王爷女婿,乃为半子,王爷贵为亲王,当用心辅佐才是……”
“住口!”
宫九天目光中涌上一抹血色:“莫要因为本王不知,火逆鳞那小儿,是如何对待凤儿的。莫要以为本王不知,你恨不得对本王食肉寝皮,千刀万剐。”
“王爷何出此言,阿仙和王爷,虽非一母同胞,但也是同父的兄妹。如今,宫家还有何人?王爷如此急迫,又是何必。麟儿病体未愈,一切还要王爷多多操劳,朝中大权,兵权尽在王爷手中,王爷还有何忧虑?”
“想知道本王的忧虑,就看阿仙你的诚意如何了!”
宫九天缓缓地坐在神案之上,似乎并不在乎会亵渎真神,眼中带着讥嘲森冷,看着太后。
低着头,隐藏脸上和眼中的神情,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目前的局势。从刚才宫九天的话语中,她明白,如果宫九天此时身边有数千近卫,边境更有大军,即便是没有觊觎皇位之心,便是退兵,这损失亦不是南诏承担得起。
缓缓地走到宫九天面前,跪了下来,她明白他最喜欢看她在他面前如此卑微,尤其是她成为南诏王妃,后来又成为太后以后。
“王爷有何谕旨,阿仙一定尽力而为,令王爷无忧,可以返回丰原尽心尽职。”
宫九天没有说话,坐在神案上脸带戾气,看着太后。
太后缓缓地站抬起头来,用哀肯的目光看着宫九天:“王兄,求王兄你放过麟儿,放过我吧。毕竟,如今不同,若是让人知道……”
她说不下去了,曾经的羞辱和折磨,到如今,仍然是她最深的噩梦,一直纠缠不放。
多少个****夜夜,她会梦到,跪伏在他脚下,被他虐待折磨。有谁知,宫家最美丽的小姐,在家中,受到的是何种侮辱。
这羞辱和折磨,便是在她嫁给南诏王后,仍然没有停止,只是不再经常。
即便是火逆鳞继位后,她亦多次,卑微羞辱地跪伏在他脚下,任凭他予取予求。
宫九天冷笑:“是啊,如今你贵为太后,本王没有资格再让你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