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原送来的密信,令她心中不安,想偷窥火逆鳞,知道某些事情。一直被软禁在自己的院子中,稗子死后,再无人暗中把消息告诉她。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兆,尚秋原的密信,更向她泄露了某些秘密。
心在不安地跳动,这几日,她和他相处的很融洽,她亦收起了尖利的爪子,用温柔真心对待。
“白马皇帝,我的真心实意,可能换回你的真心吗?”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几番的缠绵,她如何能对火逆鳞毫不动情。
若不是尚秋原的密信,她也不会如此想探火逆鳞的秘密,她只想知道,她的真情付出,是否会得到同样的回应。哪怕是,他还有很多女人,她在乎的,只是他对她的态度。
小心翼翼地接近火逆鳞的寝宫,这里暗中有不少高手守护,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静静地趴伏在黑暗中,等待机会,目光从一颗大树上扫过。这颗大树,枝繁叶茂,有一根粗大的树枝,接近火逆鳞的寝宫。
悄悄地爬上大树,借茂密的枝叶遮掩,渐渐接近寝宫。她来的机会很好,火逆鳞并未在寝宫之中,因此守卫相对就并不十分严密。此时,火逆鳞苦恼地在春晖宫,太后提前回来了。
本来,太后到鸿蒙宫祈福,要半个月才能回宫,却不知道为何提前回宫。
这是让火逆鳞最头疼的事,前几日,太后从鸿蒙宫传回神谕,言道姬天凝乃是妖孽巫女,妖孽出,国必亡,要他把姬天凝送上火刑台,除妖孽,兴南诏。
那时太后毕竟在鸿蒙宫,他可以推脱,结果宫九天的奏折接踵而至,不得已才下旨把姬天凝贬为承衣女。
只是这样,仍然未能平息汹涌的谣言和群情,火逆鳞亦很无奈。
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明黄色古纹双凤云纹千水裙,碧霞罗牡丹薄纱。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冠,脸娇媚如月,眼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气质雍容贵气,容颜魅惑俏丽。
袖口的手,微微握紧,有谁知,华丽皇袍下,肌肤上一道道的淤痕。
美丽的眼睛中,露出一抹浓重的仇恨,垂下眼睑遮掩了眼中的神色。在鸿蒙宫中发生的事情,只有她和那人知道。
“为何?他那日,竟然并未要我?只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侮辱于我?莫非,他真的已经无有能力,再行男女之事了吗?”
想到此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意,若真是如此,心头之恨也可稍解。
“母后,当真有什么神谕不成?”
火逆鳞脸上露出不屑,传说中的神谕,奇幻非常,因为神谕的出现,妖孽之说在祖龙,在南诏日益兴盛。便是民间,亦患得患失,呈上万民表,要求把妖孽巫女送上火刑台。
火刑台,本是对那些妖言惑众,罪大恶极之人准备的极刑,很少动用。至少,南诏立国之后,还不曾使用过。
把罪人绑在火刑柱上,用熊熊的烈焰活活烧死,据说唯有如此,才能令罪人的肉体和灵魂,都化为灰烬,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火刑台,可以除掉任何妖人,令那些妖孽罪人消失在天地之间。只是,亦不能随意动用。五国的都城中,都有火刑台,能荣登火刑台,被烈焰烧成灰烬的人,亦会在五国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火逆鳞确定,那只小野猫宁愿蹿出宫墙,自由自在地远去,也不愿在历史留名。
“本王要谁死,谁就不能活在这世上!”
言犹在耳,宽大袖口中的手,再度握紧,隐隐的疼痛,从身体传出,便是精心治疗休养了数日,仍然未能解除躯体的疼痛。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心在痛,她只有这个儿子,不想这个儿子却有怪疾。
“麟儿,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如今没有其他办法,莫要任性。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担心没有吗?”
“她不过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子,为何定要如此?难道,儿臣身为皇帝,竟然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吗?”
“是一个蛮夷女子重要,还是天下和基业重要,孰轻孰重,无需哀家多言。”
火逆鳞霍然起身,在太后的寝宫内徘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无需顾忌太多。
“母后为何也来逼迫儿臣?母后该知道,只有她才有可能治愈儿臣的疾病,莫非母后连儿臣的命,亦不放在心中吗?”
目光盯着太后,此时他想起,自己的母后也是宫家的人。
“唉,麟儿,莫要以为母后不知,宫九天已经送来奏折。群臣的奏折,民间的恐慌,你何时开始对一个女子,如此在意了?”
“母后莫要忘记,你也是女子。”
“啪……”
太后重重地一拍桌案:“神谕不可抗,姬天凝乃是蛮夷巫女,海外妖孽,祸乱后宫,当送上火刑台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