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灵瑶再醒来时,看到床边不知哭泣了多久的婢女,柔声喊到:“碧娴”。
碧娴见她醒来,慌忙擦拭脸上泪痕扶起她“公主你醒了,饿不饿?我这就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她的脸上毫无往日的色彩,整张脸苍白的憔悴,额上已包扎着微微渗血的白巾,说话间亦可清楚的看到她眼里掩藏不了的泪光和寒心:“不用了,我不想吃。”
碧娴看着她,焦躁担忧的劝说到:“公主,锦侯如今这般折磨羞辱你,你又不能做什么,奴婢求你了,我们逃吧,回到王宫将来你还可找一位如意良人,你又何必这么和自己过不去,非得搭送自己的一生在锦侯身上。
你在锦侯府住久了,即便你身子清白,那世人也会以为你已是锦侯的人。到那时你再逃走,必定引来千夫所指羞辱唾骂。你现在逃走,大王还可想法护你清誉,公主,你可要想清楚啊。”
她神色暗淡轻淡到:“如若父王真的这么在乎我,又怎么会让我嫁于他又势必要杀他这样的羞辱我。
难道父王就不折损我的清誉吗?王宫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杀戮,是人是鬼我年纪尚轻是看不明白的,心里早已经畏惧害怕。
如今在锦侯府亦是一样,我何必颠簸劳顿的逃来逃去,逃得了锦侯妻子之命,逃不了帝王和亲婚嫁。
要怪也是怪我投生错在帝王家是公主,历来又有哪个王宫女人不是红颜薄命命途多折,我不过是走上了我本该的命途。”
碧娴一脸的为难:“可是公主,你不是没有路可选啊?大王想杀锦侯,你可以侍机杀了锦侯博大王赞赏,他日你亦可求大王为你指婚良婿。”
她起身坐在铜镜前,背对着碧娴很是冰冷果决的轻了一句:“出去”。
待碧娴无趣的退下后,看着铜镜里额头包扎着白巾的自己时,伤口的疼痛还清晰的存在,泪滑落脸庞她再无心思量。
她和他面对面席地而坐,她脸上没有往日光彩,双眼犹如一潭死水,对他的谦卑遵从也似乎没有了,他看在眼里却只觉得不屑,对于她额头的伤,没有半点歉意。
他轻蔑一笑讥讽到:“怎么?现在后悔了?”
她气恼无奈的对上他的眼睛,那还是她第一次敢这么直视他的双眼与他对峙:“你把成婚当成什么了?又或者你把姑娘的名节当什么了?
夜长空,你到底懂不懂名节便是一个姑娘存活于世的命。在这世间,迎了亲却不行结发之礼的人,这样的绝情也就只有你夜长空才有,而这样的羞辱,却只有灵瑶才能遇到。
如今事已至此你却叫我如何后悔当初时光倒流?试问锦侯,你有时光回复的能耐吗?如果有,就请告诉灵瑶,灵瑶誓死不嫁于你,只愿与你生死不照没有半点瓜葛。”
她泪光闪烁说的轻声,听着却那般坚毅决绝,对他似乎没有半点情感留恋。
他对于她的改变木然一惊,莫名为此愤怒,脸色顿时铁青,看不透的阴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灵瑶不卑不吭到:“那又怎样?你既然对我已起杀心,死在锦侯府是迟早的事。夜长空你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怕你吗?我怕着你那是因为我之前把你当成我的相公,如今……”
“嗖……嗖……”两支弓箭飞驰而来打断灵瑶的说话,只见弓箭朝着夜长空的方向刺去,他机警的迅速侧身避开。
“嗖……”紧接着又飞来几只弓箭,他起身躲避弓箭,连拉她护她一下的动作都没有,似乎就是想让她死在乱箭之下,她惊愕的起身退到一旁看到了方才被她话语激怒的他现在更是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