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娴跑过来,见状慌忙上去扶住她哭喊到:“公主,公主。”
他剑眉轻皱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得触及不到的冰冷背影……
她在病床躺了半个月,直至她能下床走动,期间他也未去看过她,一次也没有。
她的后背和额头自此留下了伤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却没有半点歉意和怜惜,似乎他真的断情绝爱没有一丝情感,无论她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他都不为所动。
碧娴看着虚弱憔悴的她问到:“公主,你连命也不要为锦侯挡那一刀,至今他都未来看望过你一眼,值吗?不如我们回宫吧?回宫后公主依旧还是高贵的公主啊,何必在这锦侯府受这冷落屈辱,奴婢真的替公主担心,再这样下去……公主……公主还有命活吗。”
她面无表情,尽显憔悴:“从今往后,不许再提回宫,出去吧。”见她依旧不为所动,碧娴只能无趣退下。等婢女退下,她已掩面泣不成声,想到那场厮杀,那片血迹,她更是内心恐惧悔恨不已。
碧娴走到后院密竹后,四处寻望一番才从袖子里拿出白鸽放飞。看着白鸽飞远,她才匆忙转身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前院观景楼阁上的夜长空看到,身后手下上前说到:“锦侯,看来随公主陪嫁的碧娴是大王安排的细作,属下这就快马加鞭去拦截下那信鸽。”
夜长空脸色微冷露出一丝不屑:“不用了,你们是追不到的。”
身后手下不解到:“但是那信鸽会致锦侯您身陷险境,我们不妨追试试,说不定还能追回来。”
只见他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轻淡了一句“不用跟来”,转身步伐稳重儒雅的离去。
冷清幽静无人的后街巷子里,一只白鸽从前面岔口巷子的柳树枝头飞越过,灵瑶抬头寻看时,心里隐隐感触的乏痛。
却不想随即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篮衣身影犹如鬼魅般的神速晃过,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惊楞住,片刻之后又才追身出小巷子。
夜长空的身影,矫健得胜过一般大人武夫的轻灵,奔跑速度远远异于常人。
她站在原地凝眸紧看着跟着白鸽奔跑追逐的他,他如脱了弓弦的长箭,就是跑过也带起了一阵疾风久久周旋空中。
就在白鸽快要飞到桥头时,他临风而站微抬头看着半空,眼里透出她从未看到过的认真坚毅,风吹拂起他如墨一般的秀发,飘渺了他的锦衣。
只是那幕场景让惊楞在原地的她看了脸上添了几分呆滞,他眼睛微微一露阴冷妖邪之色,在她错愕不及的注视下几步奋力奔跑起跳,
脚踩落巷子旁的柳树轻易而举的借力再次起身,再空中奔跑漫步几步,猛然挥手便抓住飞行中的白鸽,继而半空旋转着身子稳定的飞身落地,取下绑系在鸽子脚上的信纸懵然的看了看。
他并未看到站在深巷注视着他的灵瑶,他的英姿以及****照耀下脸上洋溢的得意微笑全都看进她眼里。泪从她眼眶滑落,她凝重不信的看着他自言到“夜长空,你当真是夜长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