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空闭眼垂眸,显然烦厌这样问话的手下,语气格外冰冷:“我只说的及笄,你的话太多了。”
手下自知说错了话,连连歉意到:“锦侯教训得是,日后我一定注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半月后,灵瑶穿上了新的衣裙,在婢女的浓重梳妆打扮下,走出房门,高坐上的夜长空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如手下所说,灵瑶长高了,人也清瘦了,只是此刻看去,即便精致妆容掩盖,但是她那眉角眼梢的憔悴也难掩藏。
灵瑶稚气的脸没有她那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渐渐变得成熟文静,笑容在她脸上越难寻找。
她跪地叩首,接受着仪式过程,在夜长空的注目下,终于完成这复杂的及笄之礼。她也未曾想到,夜长空会给她办及笄,她不知夜长空那样做又是何故。
及笄之后,她又很少出房门,整个人变得沉寂。夜长空每日生活还是那么枯燥简单,他们就那样“默不作声”的过了下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间无痕,流水无情,三年时间一晃而过。灵瑶十七岁,夜长空二十一岁。。
灵瑶的变化越来越明显,面容越发娴静,个子超过了夜长空的肩膀。而夜长空的面容依旧没有改变,只是脸上多了些许岁月的孤寂。
三年里他们很少说话,就是见面也很少。在这三年里,季瑶每逢佳节时日都会来百禄,借着看妹妹的幌子接近夜长空,但是她从未见过灵瑶。
自从卞玉死后季瑶来百禄,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隔阂,你不跨越,我不追逐。
清明时节后,季瑶来到了百禄,依旧打着看妹妹的幌子进了锦侯府,夜长空每每看到她的样貌变化都会略微一惊。
他也不说什么,但是眼神却藏不住,这便是季瑶一直不死心的原因,殊不知那日夜长空苦闷之极,正巧喝了些酒。
当他看到突然出现的季瑶时,冰冷妖冶的眸子乏现惊愕,渐渐的转变柔光,双眼变得迷离,自言到:“一月不见长这样了。”
季瑶听到这话,欣喜的脸顿时暗淡,心里狠狠刺痛,她总算明白,原来夜长空一直在她身上看灵瑶。
那日,她收敛了脸上的失落,转过身也看着远处的千山。夜长空一杯接着一杯,自言到:“你也喜欢那边吗?荒芜深山才是我的归属,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带你走。”
季瑶回过头看着他,一脸的奢望:“无论去哪儿,我都愿意跟着你。”
夜长空没有抬头看她,喝得有些醉了,只是一只手撑着额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季瑶,灵瑶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继而沉寂的托着额头闭目休息,季瑶站着看了他一会儿,走动了下脚步,夜长空没有什么反应,脑子算盘打响,轻步离开。
季瑶冒着触犯夜长空的规定,走进了灵瑶的房间。灵瑶还是和她一样的脸,但是她们却很好的分辨。
不知为什么,在灵瑶身上很浓的人妇之感,她脸上的娴静,整体的端庄雅致,都是季瑶没有的。
看到如今的灵瑶,季瑶似乎感觉到自己与她的差异,很是嫉妒。
看到闯进房内的季瑶,灵瑶微蹙眉头,可见惊异,却一句话也没说,格外镇定从容。
季瑶依旧一脸的奸佞算计之相,微微讥笑:“几年不见妹妹,越发雍容华贵,看来这落魄的锦侯夫人生活比在王宫当公主要好。”
灵瑶看着面前她,没有一丝的笑容,对她全是怨恨,怨恨她当年的手段,陷害她,置她于水深火热中,差点废了手脚。
那样的痛,那样的委屈,她这辈子都不想与她再有往来。
季瑶看着她一脸冰冷,笑的很是自然从容:“不过也没关系,下月我也要进府了,到时候我也有穿不尽的锦服,戴不尽的首饰,享不尽的殊荣。”
灵瑶顿时错愕愤慨:“你说什么?”
季瑶:“你不知情?倒也是下个月的事情了,长空还没看好良辰吉日,他说要接我进府,还要和我行正礼,我是当之无愧的锦侯夫人。妹妹也别气,反正都是同一个夫君,行不行正礼也没什么,你也别太在意吃我的醋。”
灵瑶眼闪泪光:“这几年你一直跑锦侯府,我不闻不问,你倒是终于熬出头了。你以为我很在意他吗,随便你们乐意。”
季瑶继而煽风点火到:“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说这些了,因为长空对你不闻不问,可见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但凡他心有有你一点位置,及笄之后早就该和你行正礼了啊。不是我霸道容不下你,这感情的事,最好只有两个人。如果我是你,进府六年没有行过正礼,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还不如放弃这么个男人,离开去另一个渐远的地方,改名换姓照样活得有滋有味,何必要与别人共享一个夫君,最主要的是他碰都没碰过你,哪来的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