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顿时紧张担忧,“长空,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夜长空回过头,嘴角挂着血,脸色憔悴得灰白,言语冰冷得不近人情:“如果你安生一点或许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 ;
灵瑶眼含泪水的看着他闭口不说一句话,他静静的坐地,靠着冰凉的石壁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夜长空感觉到异动,睁开疲劳的双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灵瑶的衣裳,她睡在冰冷的地上,身子哆嗦的发抖。
她的衣裙撕得破烂不堪,而他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她包扎好。
看着瘦弱的她,蜷缩在地上一团,他终是心生怜惜,右手抬起运作灵力,本想护她体暖,却诧异的发现他没有一点灵力。
想来这几日已经是过度伤体,自己的神元大伤,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灵力了。最终,他还是将衣裳盖回在灵瑶身上。
看着洞外天色,想来已是深夜,他起身离开,许久之后抓了两只野兔回来。
灵瑶被洞内的吵闹声吵醒,朦胧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杂草干柴上,身旁一堆明亮,暖和了身子,火堆上架烤着野兔。
夜长空还是依靠着冰凉石壁,闭眼休息。给他包扎的双手,血渗满了包扎布带,回想着过往,夜长空自幼就为她抗刀剑。
夜长空似乎不怕死,总把自己当铁打的一样,用肩为她挡了一剑,也用过手直接为她挡剑,他的无数次受伤,几乎都是因为她这个累赘。
想着过往一幕一幕,灵瑶不禁苦中作笑,得此郎君,心满意足。
天亮时分,夜长空睁开眼,发现火堆柴已燃尽,兔子也烤得干焦,却不见灵瑶身影。他即刻站起身走出山洞寻找。
山林之处,夜长空远远的看着灵瑶找到了南风。
南风看到灵瑶孤身一人的出现,心存疑虑的寻了寻四周:“就你一个人?”
灵瑶一脸的平淡:“你以为呢?”
南风看着她的脚,轻淡问到:“脚还能走吗?”
灵瑶:“估计是快废了。”
南风什么也没说,抱起她转身离去.......
躲在树后的夜长空,气怒怨恨上心,满腔的苦水心痛,拳头紧握,握出了滴滴鲜血,咬牙切齿的自言喊到:“灵瑶”。
眼泪滴下,夜长空无奈的握拳撑着树,他从未哭泣过,也不懂何为痛泣无声。如今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感情的磨人憔悴,他也不曾想到,动了凡心是这般狼狈不堪。
半月过去,侍卫搜索了山里半月,怎么也找不到夜长空的身影。
南风不顾老夫人的劝阻,将灵瑶带回了府,并且请了最好的大夫看了她的脚。
南风坐在庭院,侍卫走上前禀报到:“少主,山里搜寻了半月还是没有看到夜长空的踪迹,而且城内也挨家挨户的排查了,没有发现他。”
南风一脸的阴霾:“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有傍身的妖术?即便是妖,如今的临海封锁之态,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灵瑶走来,脚还未痊愈,走路略微颠簸,“海临城如此之大,要藏身还不简单吗?你封锁如此之死,他自然不会出来。”
南风很是质疑的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灵瑶:“解除封锁,他自会出来。”
南风略微不悦:“你是想帮他离开?灵瑶,你要知道,你的命也是我捡回来的。”
灵瑶毫无表情:“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生是死不过你一句话而已,是生是死又如何,反正我的命从来就没握在我的手里过,我......不过是想做最后的挣扎,不想认命。”
南风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是百禄锦侯之妻,你认为谁娶了你不会被嘲笑?”
灵瑶对上他看似冷漠的眸子:“你”。
南风顿然错愕诧异......
灵瑶:“只要夜长空一死,你足够强,又有谁人敢说?要他现身,那就有放行。夜长空的面貌还不好认吗?埋伏好关口,他怎么也跑不了。”
南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和他六年夫妻,你对他能下此狠手?”
灵瑶:“六年夫妻又如何,那不过是联姻阴谋,他的族亲都是我父王杀的,你认为我和他能有什么感情?六年夫妻,不过有名无实,若是有情他为何至今都不愿正娶我,我至今都还是处子之身,你若不信大可叫人验身。”
看着灵瑶别过脸,想来这些话应该很难说出口,定会难为情。
南风不屑一笑:“我要娶你,何用别人验身”。
灵瑶错愕的回头看着他,南风很是认真的看着她交代到:“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就算他夜长空再有本事,我也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你的身子,成婚之****自会来验。”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黯然伤神的灵瑶自言到:“既然做好了交易,我又怎么可能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