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两人从半空滑落,明明全身火灼的痛苦,就在要落在地面时。他还要紧抱着她转换位置。
“噗”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自己的身子为她遮挡伤害。灵瑶的身子狠狠压在他的身上,他额上青筋暴起,面色急红,直接砸在地上那刻,鲜血喷口而出,溅了他那精美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六锦宫灯的灯光照近,钰兮依旧一脸的木然清冷,看着夜长空却只道了一句:“神形俱损,换何果?”
钰兮空洞的双眼乏现了隐隐哀怨凄凉,冰冷的微微斜眼再看了一眼灵瑶,看不出任何情绪表情,伸出右手掌对着夜长空施展了灵力......
灵瑶醒来时,却是在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锦侯府房里,她翻身坐起,婢女还是熟悉的婢女,“长空呢?”
婢女见她醒来,即刻上前:“公主,锦侯在阁楼。”
灵瑶不知自己怎么回到的锦侯府,只觉这月仿若隔世,经历了太多,又有些真实有些虚幻。
踏上阁楼的楼梯,灵瑶一步一步的步伐颤抖着心。当她看到慵懒卧榻的夜长空时,心里顿然心安。
无论经历什么,只要夜长空还在,她便心安,活着对她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灵瑶:“长空?”
夜长空微闭的眼睛睁开,还是那么邪魅冰冷,他看着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灵瑶:“长空,我们是从临海城回来的对不起?”
夜长空:“你想说什么?”
灵瑶:“我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了?”
夜长空:“与我何关?”
对于夜长空的冷嘲热讽以及冷落,灵瑶自是习以为常,但是,那时的她有些错愕,她怎么也不明白夜长空怎么还是以前的夜长空?
她吃愣的站在他面前,盯着夜长空看了许久,夜长空邪魅的看着她许久,她这才不好意思的绯红了脸颊,渐渐低下了头。
夜长空嘴角微提:“没事的话就下去吧?当好你废人的身份就行。”
虽然夜长空这么说,脸色却没有以前那么差,语气也没有以前那般冰冷。灵瑶却毫不在意,或许是夜长空还未完全接受她,那年,她是那么想的。
灵瑶做了满桌的饭菜,夜长空还是和以往一样,不会去吃半口:“怎么?做这么多的菜肴?你以为我会吃吗?”
灵瑶懵然无辜的看着他,使劲摇头,夜长空是未动筷吃一口,却没有覆手摔碎一地。
慢慢的,灵瑶似乎看出来了,夜长空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但是,他就是不和她走近,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觉得她与夜长空之间有道跨不过去的隔阂。
她每日思来想去,把原因归在了自己的身上,或许就是当年她背叛了他,刺了他一剑自己逃跑了。
两月后,夜长空有事出了府两日,回来时,就传闻大王被人暗杀,头颅挂在了京都城门。
那日灵瑶在房里突闻此耗,手里拿着的金步摇滑落地上。
她站在长廊之处等了他许久,夜长空回来时面无表情,看着她一脸的诧异魂不守舍,夜长空抬手摸在她的额头:“怎么?这么憔悴?病了?”
灵瑶眼睛微微酸涩湿润:“听闻父王走了?”
夜长空很是轻松的微微点头,没有回话她。灵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夜长空,道不清楚眼前的夜长空。
她看着他一脸的冰冷坚毅:“明日我要回宫守灵。”
夜长空的脸色顿时格外难看:“不许去。”
灵瑶仰着头对上他的脸,眼泪颤抖得厉害:“那毕竟是我的生父,怎么可以走得这么惨?”
夜长空轻吼到:“那是他作茧自缚?既是生父,他当初是怎么冤枉你要处死你的?你看清楚,这个世间可有你信赖的人?”
灵瑶挥起手“啪”的给夜长空一记巴掌,哭吼到:“嗜杀成性,满身冤魂戾气,你就不怕哪日遭到报复吗?况且上次不是父王冤枉我,我是被季......”
夜长空冰冷恼怒的看着她,等她把话说话,灵瑶与他对峙着并未把后面的话说完。
灵瑶停留了片刻,夜长空无奈讽刺冷笑:“就你的头脑,看清的事能有我多?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尔虞我诈的王宫里活得如此愚昧天真。”
说完,狠狠的扫了一眼灵瑶转身离去,灵瑶朝着他的背影哭吼到:“季瑶是我的胞姐,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南风是我有负他在先,如果他们谁死了,此生我恨你至死不休,与你生死不往。”
转过身的夜长空脸上怒气杀意明显,却又对于灵瑶的警告无可奈何,平腹的手紧握成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