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她疲惫的倒地,无奈的倒地闭眼痛哭,最后离开时,看到苍溟那样的处境,她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那种暗算,她不知道要怎么诉说心里的无助,她按照苍溟说的方法去做了,但是漠尘还是没有醒来。
哭泣了一会儿,想到上次救漠尘,她坐起了身子看着人事不省的他,从长靴里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又是一刀。
将血做为药引喂食昏迷的他,最后自己煞白一脸,眼皮沉重的闭上,倒在了他的身侧。
不知睡了多久,苍荷睁开酸涩得发痛的眼睛,但是漫天大雪纷飞,凌乱了她的视野,看不到路的方向。
但是她知道有人背着她,低头一看那人脸侧,心里顿生心慰,他吃力的背着她,双脚早已被冰雪冻得僵硬麻木。
他苍白的脸上全是汗珠,每跨一步如被束缚一般困难,况且她清楚的看到一路雪地里,一条血迹印,都是从他腹部流出的鲜血。
眼泪弥漫开来,心漠然疼痛,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如兽难看的爪子,昏睡时并未变回去,想必本就是自己入魔深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漠尘,也不知漠尘该怎么看她,羞愧的眼泪滑落:“漠尘,你都看到了是吗?”
他吃力的从牙间费力说出:“没看到。”
苍荷:“你不用骗我了,你走吧,把我放下,我不属于凡尘中的人。”
他毅然坚决冰冷:“我不管,我要带你回家。”
苍荷:“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你带着是走不出这暮雪之地的。”
漠尘:“你到底是什么?”
苍荷羞愧难当的眨闭眼泪:“沧海龙女。”
漠尘:“可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带你回家,往后你还是我的妻子,只有我知道你是什么就行了。”
苍荷:“这次真的不行了,漠尘你走吧,你一个凡人之躯带着我是走不出去的。”
漠尘:“那我问你,战场上我伤重,山洞里救我的姑娘是不是你?”
苍荷猛然摇头:“不是。”
漠尘毅然生气,双眼里全是无奈:“你说谎,为什么我回府时你们手腕上的伤一模一样,你告诉我,我今日一剑穿腹怎么到现在还能活着?你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苍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自己走啊,别管我了。”
漠尘紧紧的夹持着她的双脚,生怕她从后背坠下:“你是我妻子,你还能去哪儿?我不死你就得跟着我,我不管你是什么,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妻子。”
看着漠尘这样的痴情坚持,她心里难免纠结:“那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了你妹妹打我?”
漠尘:“我不出手,我爹就会更为难你,况且这世间的世事错综复杂,善恶岂是眼前所见那么简单,我只能说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会包容你。”
苍荷:“那你可清楚,或许你带着我还没走出这冰封之地,你就冻成了冰雕塑像。”
漠尘轻谬一笑,却透出无限的坚毅:“那又怎样?既然要把你背在身上,那这一世我都放不下的。闭上眼睛睡会儿,等你睁开眼时,我们就到将军府了,我们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苍荷滚烫的眼泪滴在他的脖子,他却早已精疲力竭,被冰封之境冻得身子摇晃,手脚僵硬得如木偶,渐渐的,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踏步的机械困难。
甚至,隐约里越是前行,他连该怎么走路的都不知道,她看着那样的他,心里两重心痛,都是宠她的男人,一个哥哥,一个夫君。
都为了一个入魔的她,沦落至惨寰的地步,她痛苦的咬牙痛哭,却不敢发出哀怨的龙鸣声。
漠尘的脸也似乎懂得僵硬,只是意识里感觉到苍荷的异常,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苍......苍荷.....你怎么了?”
他回不了头,看不到她披散的长发,烈焰红唇妖邪得可怕,额中的魔印越发刺眼嫣红,双眼如红玛瑙碎粒得深邃可怕。
漠尘只觉得后颈一阵刺痛,手脚松软,苍荷站在他的身后,双眼仿若死水沉寂。龙爪刺进他的后颈,一道道紫光输送入他的身子。
身子体内一股浑热,头脑一重,他闭上了眼睛,没有疲惫,没有虚弱,什么也不知道的闭上了眼,倒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