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年代也有很明显的区别,有些似乎是这几年新建的,有些则有着明显的原始社会风格和不可思议的磨损度。而且各段长度不一,左右也并不对称。
见我盯着直道不放,见多识广的老车夫忙解释道:“都城为了保证十好几万人来往出行,这直道的路面是要经常翻新的,基本隔不多久都城里的大贵人、大老爷们就会修上一回。最后这次是现在的执政官葛兰斯彤大人当选的时候修的。”
“修的很频繁吗?这么长一条路花费可不小,那都城税收压力岂不是很大?”
佛拉迪里斯※#8226;葛兰斯彤要到今年年底第一任期才结束,就算从他当选的第一天开始计算,这条路的使用期也不过四年多,五年不到而已。
可是现在路面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磨损痕迹,显然使用的石材并不是十分耐磨的种类。每每联想到大型市政工程,那种在阴暗地方一边躲着偷笑,一边摸着自己荷包鼓鼓的镜头就会出现在我脑子里。
哪知道老车夫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修路哪能让市民出钱,这都是葛兰斯彤大人自己掏的腰包,历来都是如此。小姐这么说是指着路面不咋样是吧?呵呵,修这条路不比别处,这一任修的不还得为下一任执政官大人留点后路么!”
我这才恍然大悟,市政工程在实行直选制度的地方是一个很好的政治宣传,和收买人心的手段。就像古罗马的大佬们总是不停的自掏腰包修建大型斗兽场、公共浴室和集会广场一样,政客们习惯于通过这种带有鲜明个人刻印的公共建筑,彰显自己的慷慨、富有和实力,并由此由此赢得声誉和选票。
之所以用材不咋滴,一可能是政绩工程注重形象更多一些,为了颜色美观,而选择了硬度低一些的材料;二则是为了给后任,或者是连任时再次重修留下借口。
要是准备重修拆旧路的时候,发现路面还是好好的,一副可以再用一百年的样子,那就煞风景了。
“这栏杆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两旁比栏杆制造工厂的展示架还要花样缤纷的的直道护栏。
“栏杆跟路面不一样,一个不好就会冒犯圣湖,就算只是落了会灰尘什么的,也是大罪过,所以栏杆轻易是不会动的。除非是遭了兵灾之类的祸事,或者经年久了实在不能用了,才会郑重请祭司先跟圣湖告了罪,再请最虔诚的老工匠一点点小心翼翼的修理。”
呵呵,原来如此,修路面是长面子的事,人人抢着做;修栏杆却要冒风险,若是修完后发生点天灾**什么的,即便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干系,也会算到他“施工不尊,触怒圣湖”的倒霉鬼头上。
更何况,路面修缮偷工减料是心照不宣的常例,怕就怕它质量太好;而修缮栏杆却是个比绣花还麻烦的精细活,费工不说那得大把大把的钱财往外砸。到底花的自己家钱,经济账还是要好好算算的。
于是,因着以上种种,才有了如今直道上这路新栏旧的奇特景色。
直道给人的另一个深刻印象就是它的“长”了,如此宽阔气派的道路,远处看却是副筷子似的比例,究其原由就是它实在太长了。
“那个,我们真的得走整整一个小时才能进城吗?”不会是把游览时间也算上了吧?
“小姐累了?那这段路老汉来架,五十分钟就行。”
呃……这老爷子算路程可真是实在啊。
就这样,看着帕博洛绿的极其深沉的湖水直到腻味的不行的我,又钻回舒适的车厢,眯了一小觉,直到迷迷糊糊听到车外传来大量密集的人群发出的嘈杂声,这段枯燥的路程才算结束,我们进城了。
“蒂雅修格小姐,迎接的使者到了,像是已经在城门前等候多时了。”车窗外传来犹拉尔的声音。
这消息让我心里顿时一突,难道白魔法塔那边派人来拦截我了不成?随即又一想又是不可能。要截也该在我们上直道之前截才是,怎么也不会傻乎乎的弯一大圈,跑到都城大门口才对。
“是哪里的使者?”
“有远征军第五书记官葛兰斯彤大人,都城治安事务第三次官克利福德大人,帝国皇家国教伊利斯教会第五神官长次长猊下,和都城第一魔法学院副院长阁下。”
听完这些使者的身份,真让我哭笑不得。
都是些人擦边球可以勉强代表他们主子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又能将他们的行为推得一干二净。犹拉尔称了一大串大人、猊下、阁下的,不知道是不是顾忌我的感受,才抬举了他们,那些家伙根本担不起这些称呼,说白了根本是些四、五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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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改过了,这章改过了,下章也改过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