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盾牌,右后方的尸体限制了移动的范围,而沉重的阔剑没法在这么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防御!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多米久斯来不及体验死神的来临!
也,或许这位忙碌的神祗根本就没有来过。
“噗”的声音传进多米久斯的耳朵里。这不是预期的骨骼碎裂清脆声,而是高压的血液从动脉血管里**出来的沉闷声音。
一柄弯刀在那个偷袭的男人喉咙上划出一条印记,因运动和紧张而被施与了过多压力的血液,从这个小小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一边扩大着伤口,一边放出更多同伴,在空中制造出一幅动态的红色帐幕。帐幕的主人随着体内物质的减少,缓缓降低了身体的高度,最后扑倒在地。血的帐幕也随之退下,露出一直被遮掩在后面的身影。
依然保持着半坐姿势的多米久斯仰起头,看见的是一缕飘荡在半空中的头发。像波浪般舞动的它,抖落出点点的星亮,如同散落的金沙一般,随着风的方向飘洒。
头发、星亮、武器、铠甲。任着阳光在它们之间不断折射扩大。刺目的疼痛让多米久斯不得不眯起眼睛,使原本就闪着光晕的画面更加模糊。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头发染金了阳光,还是阳光染金了头发。
“嘿,伙计!你可真厉害!”清脆的声音,一样闪动着阳光。“不过加上我就更厉害了!怎么样?跟我一起把那五枚金币弄到手吧?”
这算什么?这是拉人入伙的口气吗?
多米久斯脸上无奈的苦笑刚浮现出影子就消失了,一前一后向他冲来的两个敌人,没有给他计较这种事情的余裕。
“我先顶着!”那人的声音和动作同时展开,向前面的敌人冲去。做出用帕提亚短弯刀和小皮盾正面对付双手战斧这种蠢事,目的当然只有一个——给多米久斯争取拿回大方盾的时机!
既然对方首先表出诚意,再犹豫就是婆妈了。
多米久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斜前方的盾牌,跑到一半时连阔剑也丢掉。加快速度的他拿到盾牌时,那人的皮盾已经被对方劈毁,处在毫无防御的困境。见状,多米久斯双手举起方盾,用将身体也投出去的力量把盾掷向敌人,身体也顺势冲向前方。沉重的盾牌将敌人整个撞飞出去,顺利化解了那人的危机。多米久斯则在冲过去的途中,捡回刚刚丢掉的阔剑,冲向另一个敌人。
下一刻,一剑一刀同时插进了那人的身体。
“虽然管用,但这样的手法实在很难看啊!”那人用充满跳跃感的语调表达着自己的好恶,同时以“粗鲁”为理由拒绝了多米久斯递给他的双手战斧。尽管他知道,失去了皮盾,单用短小的弯刀根本无法防御。
就在多米久斯为他的愚蠢嗤之以鼻同时,第一轮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十六具尸体被熟练的清理出场外,不到一半的残存者相互注视着,没有人在意正用洪亮的嗓音赞美着月女神和她所守卫家族的主办人。他们明白,现在仍能站在场上的是值得任何一个武士警惕的强者。
主办人宣布了新的分组,沉闷的海螺催促着新争斗的开始!八条身影几乎同时展开了各自的动作。
站在左数第二个的多米久斯,迅速架起盾牌向右边持狼牙棒的高大高卢人冲过去。高卢人反应非常灵敏,在盾牌撞到他的前一刻后退避开。
这正是多米久斯希望的!
一直被他的盾牌掩藏身后的金发战友已经绕到大汉身后,弯刀削掉了大汉背部一大片皮肉。被出其不意的疼痛袭击的大汉,下意识的腾出左手捂住伤口。多米久斯则趁他胸口大开之际,丢下盾牌,双手握剑,阔剑横插进肋骨的缝隙,刺穿了心脏。接着踢向他的肚子,借着倒下去的力量,顺势拔除阔剑。
这时,一个看似准备和死者搭档的家伙冲了过来,他的体形比刚才那个还要巨大!全身穿着战马才用的金属铠甲,没带任何武器,好象是在宣布自己就是武器一样。他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冲向多米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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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决斗表演,两位主角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