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证实了。

木芊觉得现实真是讽刺，两个女人同时怀孕，一个是弄假成真，一个是故意隐瞒。

多好玩的游戏，因为都会死在她手上。

“没想到你也怀孕了。”

景暖暖耳边是瑟瑟的风声，她没听清木芊嘴里那个也字，只觉得身体内的力量一点一点被抽走，她几乎快要站不住。

她的眼泪决堤，一滴一滴滚落，眼神近乎祈求。

木芊觉得非常过瘾，她总是高高在上，即使是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她在痛苦中挣扎，却也没有露出半点脆弱的神情。

“比起那个男人，你似乎更在乎这个孩子？”

不，不是那样的。

对景暖暖来说，他跟慕江城是一体的，他所承受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而这个孩子，则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它的存在是她的责任，它是无辜的。

失去它的疼痛是完全不一样的，除了疼痛之外，还有愧疚。

而她是骄傲的人，最害怕的事就是亏欠。

温煦的父亲，一转身就一脚迈进另一个世界的lily，这两人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

加上耳畔的风声，木芊狰狞的笑声。

这些声音把她牵扯进了另一个世界，她渐渐失去力气，意识模糊……

但她没想到比她更先倒下的人是她。

木芊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一开始是愤怒地看着她，很快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之后所有的一切彷佛归于这一声响。

她身体向一侧倾倒，眼前时木芊一闪而过的侧脸，那个角度看起来跟她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