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惠高傲道:“哦。何以证明你们是来迎接我们的?”
陈都慰从腰上解下一个玉牌,上面有个寿字,“这是帮禧宫的牌子。”
秋菊狐疑道,“玉牌我不否认。可是太皇太后怎知我们会经过这里回去?”
“自二位姑娘四日前在寻家西居的大门外留下欲返的记号后,太皇太后说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应是你的处境不易,特地派我们来迎接,怕你们在路上有意外。”陈都慰切声道。
秋惠笑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杨夫人请锦县的崔都慰派了兵护送我们在前报信,怎么可能遇上什么意外?”
陈都慰看一眼她们身后的士兵,笑道:“没有意外就好。”
秋惠挥一下马鞭,焦急道:“快,我们必须连夜赶快回皇城。否则便迟了。”
陈都慰点点头,跑在前面领着她们穿过辘轱县城,连夜往皇城赶去。
次日寅时,秋菊秋惠被陈都慰带进皇宫,来到寿禧宫外,找到魏公公,将她们交给他。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魏公公着急得直翻白眼,“这么久以来,你们竟没有透出点信回来。害得主子以为你们有意外,又或者一点用处都没有,只图在寻家安逸地生活!”
秋菊秋惠福一下身子,满身尘泥,表情紧要地道:“依杨夫人的慈善,我们在寻家不会出意外。至于有没有用处,则要见了主子,让主子来判定。”
“贫嘴!先去换一下衣服吧。太皇太后还没起床呢。”魏公公的眼神落在她们的伤上,“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腿儿?”
“待我们先更洗一下,呆会见了主子再说吧。”秋惠语气带了几分强硬。
“大清早的,外面吵什么吵?”修嬷嬷从暗处如鬼魅一般飘过来,秋菊秋惠连忙行礼,“见过修嬷嬷。”
“死丫头!可回来了!”修嬷嬷打量她们几眼,“瞧你们这风尘赴赴的样子,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更洗更洗。”
魏公公看着修嬷嬷,扬扬拂尘,笔直地站在走廊上,没再吱声。秋菊和秋惠跟着修嬷嬷往配殿走去。
“小魏子。”过一阵,主子屋里传来呼唤声。
魏公公推门而入,屋里谢嬷嬷和几个宫女伺候太皇太后更充梳头。魏公公在纱曼外,低声道:“小魏子给太皇太后请安。”
“我刚听到屋外好象有说话声,是你和谁在说话?”华丽的纱曼后传来太皇太后柔和的声音,“该不是外面有新消息来了吧?”
“陈都慰带着秋菊和秋惠回来了。因为一身狼狈,两人又受了伤,修嬷嬷带她们下去更衣了。”魏公公小心地答道。
纱曼里晃动着太皇太后站起来的身影,径直拨开纱曼走出来,披着一头垂地的乌瀑,又喜又恼地道,“两丫头还真是会玩。不来信就来信,一来就要吓得本宫要老命。突然之间,本宫一觉醒来,这两丫头便到了眼前。”
太皇太后坐到外面的软榻上,谢嬷嬷拿着梳子,继续轻轻地为她梳头。
“奴才这就是传她俩进来。”魏公公勾着头退出去。
太皇太后眼神闪过许多复杂,白嫩的脸上泛起两道浅浅的笑纹,自言自语道,“她们既敢回来,会给本宫什么样的惊喜呢?”
修嬷嬷带着秋菊和秋惠进来,行罢礼,太皇太后审视着她们,“你们这伤是为了救孩子挨的吧?”
“正是。一切都在太皇太后的掌握中。”秋菊沉声道。
“哼!你俩个死丫头,该当何罪,这么久以来一点信息都不给本宫传回来。现在却突然出现在本宫面前,莫不是寻香收买了你们来当说客?”太皇太后不悦地道。
秋菊和秋惠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秋惠颤声道:“一切真是逃不过太皇太后的法眼。”
太皇太后得意地一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