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桀收拾起自己的家当,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房间已被房东布置一新,白色的被褥,浅灰色的窗帘,桌子上放了两盒桂花糕,让他心头一热。
把房间打扫、布置好,已是凌晨十二点。
他将垃圾整理好,送到一楼的垃圾桶内,垃圾桶放在入楼口出,他刚将垃圾放到桶里,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拎着一大袋东西凶悍地从对面冲过来,将许桀和垃圾桶撞了一个趔趄,桶内的两个垃圾袋掉到地上,垃圾散落在地。几个药盒从另外一个袋子口挤了出来,
没等许桀缓过神来,中年妇女已经走进了楼内,连头也没有回。
寂静的走廊里传来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叮铛声。
许桀弯下腰将药盒捡起,借着楼下的射灯,他清晰地看粉红色的盒子上地写着“喜运暖宫孕子丸”几个大字,药盒并没有开封,塑料包装袋也没有折开,药盒背面药品说明上介绍此药为治疗女性不孕不育症药品和生产日期。应该是刚购买不久的新药。
谁家在求子?怎么把没有吃过的药给仍掉了?许桀有些纳闷。
许桀站回到天台上,相邻的阁楼上亮着灯光,透过朦胧的窗纱,依稀看见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装裱好的绣品,似乎不是房间的装饰,到像一个绣坊店。可又有谁会把绣坊店开到顶楼呢?
天台上两家亮着灯的阁楼,在夜色泼墨、星月缠绵的城市中,如同海面上两座相依的孤岛,安静、独立。
许桀喜欢上了这里,他将自己重重地扔到床上,如释重负。
入夜,他突然感觉一阵阵寒意袭来,空调的温度调的太低了,他从床上爬起,把窗帘拉开,好让窗外的万家灯火透进房间来,似乎这样他会温暖些。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一个朋友发短信调侃他说,南京秦淮河附近是充满艳遇的地方。许桀没有回复。
倚窗而立,窗玻璃上浸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他的影子和窗外灯光融在一起朦胧而怪异。他看着玻璃窗外反衬过来的自己的眼睛,有些陌生,象幽深城堡内被困的战士。虽然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被禁锢的感觉。做酒吧歌手五年来,到过将近四十个城市。一成不变的高楼大厦和酒吧内干冰的雾气、刺眼的霓虹、喧闹虚伪的吵杂声、心照不宣的掌声重重叠叠地镶在他的记忆里。
没有新的记忆填充进来,许桀有些莫名烦躁。
城市落下,星月升起。秦淮河船舫上的点点灯光微弱而力不从心。
城市如果停止呼吸,就能听到星月划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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