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斗殴伤人……”嚣张的人必然有嚣张的资本,进了办公室以后,王树生有些拿捏不准白娅茹和安平的分量,言语中客气了不少。<-》不过,也仅仅是虚伪的客气,该往死里整人的时候毫不手软,一上来就先把斗殴伤人的大帽子扣到了安平的头上。
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王树生知道,在某些时候,法律就是一块遮羞布,只要把这块遮羞布先罩下来,把询问笔录按照自己的思路做全了,把案件办成斗殴伤人的铁案,那么安平就是自己手中的一块泥,任凭白娅茹能耐通天,最终也要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警察同志,刚才我都和你说了,我到农业局办事情,一出来就被几个拿着砍刀的混混缠上了,不得已才采取正当防卫的。至于什么原因,我还真不清楚,那是我老板,或许是冲她来的也说不定,你问她好了……”这个警察倾向性很明显,一上来就是打架斗殴的大帽子,不论自己怎么解释都要限定在斗殴伤人的范围内,跳不出这位别有用心的警察所挖的坑。
而且,安平也知道,白娅茹与洪涛之间的矛盾搬不上台面来,自己越解释,漏洞也就越多,三绕两绕就容易把自己绕进去,若是真被这警察胡搅蛮缠的泼上一身污水,再想解释可就解释不清了。左右这事情是白娅茹惹出来的,把这个皮球踢过去,她有什么能耐让她使去吧,自己没必要替她背这么大的包袱。
“王八蛋,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我现在问你事情经过,你往别人身上扯什么……”看着安平一脸不屑的讥笑,讥笑的背后带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诡道,更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懒模样,恨得王树生是牙根直痒痒,重重地把笔往桌子上一拍,高声地叫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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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张嘴王八蛋,闭嘴他妈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你急着做笔录,打的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就别在那装模做样了。我跟你说,不论你想拍洪涛的马屁,还是想给金向阳当狗腿子,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安平的话看似在推卸责任,实则字字诛心,以白娅茹一向高傲的性子,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拍的一拍桌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将矛头对准了王树生。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我就知道我接到报警,然后正常出警,看到当事人就要做询问笔录,其他的什么事情,跟我都没关系……”一句话被白娅茹叫破了心事,饶是王树生脸皮厚,神情也不禁为之一滞。不过王树生也知道,这会儿别白娅茹没有证据,就是抓到了把柄,自己也不能承认,若白娅茹真的背景强劲,那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不过我告诉你,白就是白,黑就是黑,黑的永远白不了,你想颠倒黑白,往我身上泼脏水,没那么容易,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白娅茹彻底怒了,一边抓起电话,一边冲着王树生高声的叫骂着,整个人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嗯……”对于白娅茹抓起电话,不用说也是想找人平事,对于这个举动,王树生没有阻拦,或许在潜意识中王树生也想知道白娅茹的背景到底有多深,若真是手眼通天,那么陪礼道歉当孙子也认了,但若是找的人是个阿猫阿狗之类的,那就对不起了,黑也好,白也好,官字两张口,怎么说怎么有理,最终是黑是白,还得由咱这个执法者说得算。
“爸,我是娅茹,刚才我在农业局出来,几个混混就冲过来砍伤了我的同事,而在现场我又看到了洪涛坐在金家小子的车里。现在我和我受伤的同事又被带到了新华分局,涉嫌斗殴伤人而接受询问,我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洪益民的电话接通了,哪怕白娅茹全力地平复着情绪,压制着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声音中也不由地带着强烈的质问。
在清江普通人的眼里,洪家是豪门世家,可在白娅茹的眼中,那就是一个没有隐形的牢笼,从进入洪家的第一天起,自己就没有过过顺心的日子,洪家的人骨子里所带有的自私,给了自己太多的伤害,以前为了维系自己的婚姻,维系两个家族的脸面,一直在强迫自己承受着委屈。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白娅茹对洪家彻底死了心,彻底地将曾经拥有的亲情抛洒一空。
“我知道了,我来处理……”电话里短暂的沉默之后,抛下了一句简单而又不着烟火的话,而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伴随电话肓音白娅茹委屈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