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凉指尖滑过,霎时勾动起男人最后的那点儿隐忍。
身体一个翻转,楚乔脸朝下被压在床上。男人扣住她,动作完全不受控制。
极致到来的那刻,权晏拓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的瞬间,楚乔把全部的自己,彻底绽放。
爱欲,缠绵。
第二天早上,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楚乔窝在男人的怀里,睡的无知无觉,直到有嗡嗡的震动声,她才抬手推了推身边的人。
难得权晏拓早起的习惯被打破,他闭着眼睛摸到手机,以为是闹铃声。他特意订好下午的机票去度蜜月,就害怕早上起不来。
手机还在振动,权晏拓睁眼看了看号码,把电话接通。
楚乔听到他说话,也慢慢清醒过来。她看了眼时间,又闭上眼睛问他:“是不是叫咱们起床的电话?”
身边的人没回答,楚乔觉得气氛不对,揉着眼睛转过头,“怎么了?”
“快起来。”权晏拓沉下脸,握着电话坐起身,目光冷冽,“家里出事了。”
楚乔一惊,蹭的坐起来,看到权晏拓紧绷的俊脸,还有他满身泛起的寒意。
来到池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是满目狼藉。
所有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砸的稀烂,满地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楚乔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能够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她不敢说话,只是跟着他的步子往里面走。
“人呢?”
客厅里只有战战兢兢收拾的佣人,见到他们来,忙的回道:“太太在里面。”
“池钧良呢?”
权晏拓薄唇紧抿,语气透着深深的寒意。楚乔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生怕他冲动。
佣人们也不敢隐瞒,道:“老爷走了,刚被太太给赶走了。”
扫了眼乱成一团的屋子,权晏拓沉下脸,问道:“姑姑怎么样?”
佣人们低着头,异口同声,“不好。”
楚乔叹了口气,让佣人们快点把屋子收拾干净,避免玻璃碴子伤到人。她拉着权晏拓往里面走,推开主卧的门。
权正宜坐在床上,平时梳理整齐的头发,此时凌乱散落,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也变得苍白如纸,看不出半点血色,“姑姑。”
楚乔喊了声,却见她眼睛盯着窗外看,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权晏拓抿着唇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俊脸的神情霎时暗沉下去。
伸手握着她的手,权晏拓见到她手指有干涸的血迹,目光冷下来,“怎么弄的?”
楚乔低头看了眼,伤口倒是不深。她扫了眼满屋子的碎片,低声在权晏拓耳边说了句什么。
屋子里的摆设被砸坏好多,估计是她不小心碰到什么尖利物件。
姑姑从小就疼他,权晏拓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只觉得气闷。他抿着唇,又问了句:“还疼吗?”
权正宜不肯说话,只是看着侄子的眼神,含着委屈。
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权晏拓吩咐人马上过来。
这种场合,楚乔似乎也帮不上忙。
权正宜平时不怎么喜欢楚乔,她心里明白。这时候自己在场,估计她脸上挂不住,肯定什么话都不愿意说。
微微叹了口气,楚乔抬手拍了拍权晏拓的肩膀,看到他点头后,她才提着皮包转身,往外面走。
走到门外,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伴随着权正宜的哭声,“阿拓,是姑姑瞎了眼……”
楚乔关上门的时候,只看到权晏拓伸手把姑姑搂在怀里,脸上的神情阴霾。
客厅中,佣人们已经把碎玻璃渣子收拾干净。
家里闹出这种事情,大家做事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多言少语。
楚乔转身坐进沙发里,看到茶几上甩着几张破烂的照片,她拼凑起来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有池钧良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她眼神动了动,一下子想起昨天婚宴时,曾经见到的那个女人背影,心中顿时明了。
早上权晏拓接到家里电话,事情其实是昨晚闹起来的,不过考虑他们新婚之夜,直到今早上才不得不告诉他们。
事情起因是权正宜收到丈夫与别的女人亲密照片。昨天在酒店,她又见到池钧良与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纠缠,回到家后在她逼问之下,池钧良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就都抖落出来。
外遇,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