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权老太太毫不给面子,直言道:“我的宝贝到你手里,就是个死。”
闻言,权初若不高兴的撇撇嘴,转身进屋。
客厅的沙发里,范培仪唉声叹气的坐着,情绪显然不佳。
“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女儿进门,范培仪蹙眉,道:“你先打个电话回来,妈妈好给你准备爱吃的菜。”
“不用,我不挑食。”权初若在她身边坐下,见她神情不对劲,“怎么了?”
“哎……”范培仪眼神发暗,“楚乔回来了。”
“那是好事啊。”权初若端起水杯轻轻吹凉,倒是没感觉惊讶。
“好什么?”范培仪忧心忡忡,只能对着女儿发牢骚,“你奶奶护着她,阿拓又不想离婚,可她一门心思要闹,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妈!”
权初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阿拓的事情,你让他自己解决吧。”
“初若,妈不喜欢楚乔,那孩子跟你弟弟的性格一样,两个人都这么硬,怎么能好好过日子?”范培仪拉着女儿的手,语气充满担忧。
“当初夏嫣然你也不喜欢,硬是给拆散的。”权初若红唇轻抿,不小心踩到地雷。
“夏嫣然怎么能行?!”范培仪脸色一沉,声音立刻提高,“不要说我不喜欢夏嫣然,就是她的出身,我也不会答应。”
“我知道,”权初若无奈的摇头,道:“不看夏嫣然,就说她妈,你也不会答应是吧?”
“你这孩子,存心气我?”范培仪冷着脸瞪她,声音沉下去,“初若,如果你是妈妈,你也不会同意的。”
“妈,”权初若眼神动了动,揽住母亲的肩膀,“你和爸爸结婚前就见过一面,为了他,你至于这样吗?”
范培仪挑眉,目光渐渐平和下来,“有些人见过一面就忘不了,有些人见了一辈子也没记住。”
“……什么意思?”权初若蹙眉,显然没能理解她的话。
范培仪笑着望向女儿,道:“傻女儿,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
权初若茫然的看着她,却见范培仪站起身,唇角涌起笑来,“妈去给你做炸酱面。”
眼见母亲离开,权初若颓然的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妈也开始说这种高深莫测的话,她完全听不懂。
须臾,权老太太拄着拐杖进屋,见到孙女正在发愣:“有心事?”
权初若挑眉,心情欠佳:“不告诉你。”
“切!”
老太太撇撇嘴,同她斗嘴,“不告诉拉倒。”
末了,权老太太转身走进厨房,自己找乐子去了。
“喂——”
权初若盯着奶奶走远的背影,低声嘟囔:“怎么说走就走。”她撅起嘴,烦躁的摘下脸上的眼镜。
她的心事已经有二十多年,全家人有谁不知道吗?!
中午的炸酱面很好吃,权初若难得回碗。吃饱后,她溜达到后面花园,来看她的宝贝。
“祸祸!”
权初若好心的拿来青菜,蹲在铁笼前喂食。可笼子里的小家伙,显然已经吃饱,对于主人的食物丝毫不感兴趣。
“又挑食?”权初若皱眉,盯着它恨声道:“真想把你吃掉!”
祸祸是只宠物兔,全身洁白的绒毛,只有两只耳朵和眼睛周围是黑色绒毛。它今年三岁,圆滚滚的小身子煞是可爱。
“他又走了。”权初若蹲在笼子前,一个人暗自低喃:“也不知道,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祸祸盯着主人递来的青菜,勉强张嘴叼进窝里,小口吃着。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权初若看到号码,笑着接听,“彤彤,有事?”
“权权阿姨。”廖彤的声音不对劲,含着几分哭腔,“我爸爸,生病了……”
权初若脸色一沉,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开车赶到军区医院,权初若快步往三楼走。她手里捏着一张条子,是特批后才能进来的凭证。
这间军区医院,平时并不接诊普通病人,甚至军区家属生病,也很难进来这里。
三楼的病房区很安静,楼梯口还有军警看守,避免闲杂人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