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为选办公地点头疼,这栋小楼是她最喜欢的,但因为有可能成为军队办事处,所以迟迟没有下文。就在她要放弃,另寻他处的时候,竟然告知这栋楼可以出租。
事后权初若才知道前因后果,她明白,一定是有人帮她。
虽然廖凡从没提起过,可她知道是他。
从五岁那年起,这二十多年里,在她不想依靠父母的时候,都是廖凡暗地里帮她!
既然这么多年都关注着她,可为什么每次见面,他总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廖凡,你究竟在想什么?!
权初若敛下目光,沉着脸发动引擎。她总是猜测他的心,可每次就在她以为能够触到他的时候,他又会决然转身,只把背影留给她!
开车回到家,权初若犹豫了下,还是不得不打开车门。如果她忽然回家去住,只会引起爸妈的猜测,既然是演戏,那就演到底吧。
权初若低着头往里走,并没有看到在她身后不远处,停靠的那辆军用吉普。
身侧有人影靠近,权初若下意识的抬头,恰好撞入男人深邃的眼中。
“真有默契。”陆景亨手里捏着车钥匙,笑望着她。
见到他,权初若就会想起昨晚的那幕。她抿起唇,不想搭理。
“老婆。”权初若只觉腕间一紧,陆景亨动作迅速的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
“放手!”
怀里的人震怒,陆景亨低下头,薄唇覆在她的耳边,道:“别动,我妈派来的车子就在咱们身后,你不想惹麻烦吧。”
权初若挣扎的动作霎时收敛,她眼角余光隐约看到那辆黑色轿车,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只能靠在他的怀里。
“我们回家。”
陆景亨微微一笑,薄唇顺势在她脸颊轻吻。这个吻,算是蜻蜓点水,但搭配他们相拥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格外恩爱。
权初若偏过头,本能的躲开他的触碰。
她的厌恶,陆景亨清楚的看到,他俊脸噙着的笑,温柔而缱绻。
男人轻轻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滑过对面那辆军用吉普,薄唇勾起的弧度上扬。
那辆车很好辨认,虽只见过一次,他也知道是谁!
既然是演戏,权初若也尽力配合。她想应该表演的已经都演完,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快步走进楼门。
继续站在这里,依据陆景亨的表演天赋,不知道还会怎么样?权初若转过身,嘴角的笑容立刻隐去,她冷着脸迈步,走进楼门。
对面的军用吉普车里,男人放在车门的手指僵硬的收回。
“咳咳——”
廖凡手背抵在唇边,俊脸隐藏在暗影中,看不清表情。
警卫员微微侧身,瞥着怀里抱着的保温桶,问了句:“首长,您……”
“回去吧。”廖凡抬起头,冷峻的脸庞没有什么变化。
司机不敢质疑,回道:“是。”
发动引擎后,警卫员颓然的摇摇头。明明今早出院就去超市买材料,回家又洗菜又煲汤,见到首长下厨还是第一次,可怎么等了一个小时,说走就走啊?!
用过晚饭,陆景亨洗好澡出来,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电视。权初若坐在梳妆镜前,正盯着笔记本电脑查资料。
平时在家,她也是全部精神对着工作。陆景亨双手抱肩,眉间似有不悦。
不就是个律师事务所,需要这么忙吗?
“老婆,我们睡觉吧。”
男人笑吟吟的开口,那张俊脸的神色很欠抽!
权初若关上电脑,并没有搭理他,径自打开杂物间的门,从里面找出一个袋子。
她抱着袋子走到客厅,在已经整理干净的地面上,开始搭帐篷。
经过昨晚的事情,权初若觉得,她再也不可能与他同睡一张床上。尤其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让她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如果身为金牌律师的她,因为故事伤人罪被告,到底还是不好!
陆景亨跟着追出来,见她摊开的东西,眼角一沉,“你在干什么?”
搭帐篷难道没见过?
权初若动作熟练的将支架连接好,很快的功夫就把帐篷支起来。以前上学她经常去野营,尤其在廖凡带她去过一次后,她更是热衷这项运动。
“一周装修,你只剩下最后两天。”权初若把帐篷支好,然后才转身瞪着身后的男人,警告道:“两天后,这个家必须恢复原样。”
将干净的被褥铺好,权初若弯腰钻进帐篷,并把拉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