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给尚好什么东西，尚好伸手接了过来，是一张白纸，虽然已经染了血，但还是能看出上面的字。

是牛肉面的秘方。

尚好觉得很难受，抓紧了他的手。

“我不会做饭啊，我只会捣乱，老板，你站起来好不好，重新去找个更聪明的人吧，我太笨了，我真的太笨了，我居然害死了你……”

“我明明什么都不想要了，我明明已经决定放弃找出凶手，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死……为什么会这样……”

……

尚好又去了医院，直到第二天，面馆老板的葬礼她还在昏睡中。

面馆老板的葬礼由陆景深一手操办，墓地选在迟森新买的那块地，迟森说那里有花儿有鸟儿，现在还没有其他人住进去，离开了这个到处都是人的现实社会，去了那边不能再继续人挤人了。

等所有人都祭拜完，陆景深还留在墓碑前。

小包子站在他身后，里面永远沉睡着的人他不熟悉，他也不太清楚葬礼这个词的意思，看着一言不发的陆景深，他觉得，大概那是一个很悲伤的词。

因为整整一天了，大家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笑容。

小包子上前一步，拽了拽陆景深的裤腿。

“爸，我们去医院看白菜吧。”

陆景深没说话，慢慢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与平日无异，似乎又多了什么东西。

原谅小包子的智商太过捉急，他看不明白。

他伸手抓住了陆景深的一根手指，也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