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将拳头从壮汉的胸腹之中抽离了出来,手臂上已经是浸染了不少的血液,那壮汉面色当即苍白下去,连惨叫都未曾发出一声来,当即就软倒在了地上。()
还是下杀手了啊。那血液的红冲进了他的眼里,让他陡然之间升起的暴戾的杀意也是冷却了大半下去,方才自己在被砍中了肩膀之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之前受到的一切的辱骂,屈辱,愤慨,种种的种种。
他回来这里,不是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理由死在这里的。
以及被本家人的做事毒辣给深深地震撼的情景。
这一切的因由,让凌霄直接下了杀手。
见得那本家的壮汉倒伏了下去,凌霄直接站起了身来,右脚带着劲道朝着下头一个顿足,在将脚踝上的捕兽夹子震慑开来的同时,将地底下藏身着的那名下黑手的人也是直接踹了出来,凌霄的这一踹下了七八成的力道,隔着泥土不仅仅是将那人踹飞地出了地表,将他的肋骨也是踹断了三根,登时跌在了地上无法再动弹。
倏倏倏的几声响动,凌霄朝着四下里看过去,在视线可以看到的区域,已经是有数名或是执刀,或是佩剑的汉子在四下里出现,一双眼都是看向了凌霄的这个方向,凌霄转着圈子环顾了一下,不由地闭上了双眼。()
在四下里的人冲上来的时候,他陡然之间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来吧!
前厅中,凌天廷,凌天河,凌天龙几人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整个大堂中央空空落落,就只有几名长老在品着茶,阳光从门口斜射进了房屋的中央,一副恬静的午后景象。
凌天廷乃是几人之中最是好茶之人,不像是凌天河那样只是对着茶碗牛饮,装出了一副品茶的样貌,只是不得要领罢了,凌天廷喝茶的速度最是缓慢,却也最是品出了茶的真正味道。
凌天河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直接放在了右侧的高脚凳上,砸吧了一下嘴,开口说道:“这几日本家的事项颇多啊,都是和那黑石城的分家脱不了干系,那凌霄后生小儿,可狂妄地厉害啊。让我心下十分不快啊。”
凌天廷将茶杯放下,笑笑着开口:“不过是一个分家的小儿罢了,这一趟你擅自做主将寻找天星花的事项交由给了他将功折罪,虽然这小儿是找到了,可是若是未曾找到的话,处理一个分家的小儿事小,耽误了家主的修炼可就是要命的大事儿了,我知道你向来护短,可这回,你可算是下了一个昏招啊。”
凌天龙也是朗声,他的声音粗豪无比:“我就想不明白,你一个长辈,却是和这毛都没有长齐全的小家伙纠结什么,家主这回虽然以天星花安然地度了关口,但是等家主出来,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还指不定会怎么惩罚你呢。()”
凌天河受了两人的指责,竟然也只是将茶杯轻轻的放下,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这话可说得,咱几个又不是那没有脑子的蠢笨之人,这天星花说是让那凌霄找来的,那便是由凌霄找来的,但若说是由我找来的,那也就是由着我找来的。这还不简单。”
凌天廷摇了摇脑袋,他向来就不太喜欢凌天河的此种品格,眼下凌天河这么说,他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上几句,只能是轻笑了一声,不多做言语,却又是听得那凌天龙朗声道:“我说,凌霄那小子是走了,可那黑石城分家家主凌破天可是还在此处的,他你们又是作何处理,入了谁的脉比较好些。”
凌天河向来是毫不掩饰自己对分家之人从心底之中鄙视的意味的,当即也是开口道:“不过是一个分家刚刚进入初元境的老头子罢了,进谁的脉下不是进,随便打发了事便得了,这老头子迂腐地紧,想比较起来,那凌霄若是不是那么讨厌的话,那品格我倒是还蛮欣赏的。”
凌天廷刚抿下了一口茶水,又只是笑笑着摇了摇脑袋,也是开口道:“这凌破天礼数周全,为人倒也算是不错,只是这天资差了些火候,这么大年岁了才这个修为,唉……”
凌天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拍了一下手心开口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好像是听人讲过,这凌破天一脉,好像是和我们凌家有什么渊源……”
那凌天廷和凌天河的动作均是一停,耳朵也是直棱了一下,性子最是沉稳的凌天廷沉声开口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什么事情。()”
凌天龙刚想张口讲话,却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天廷的贴身内卫快步走进前来,颔首开口道:“禀长老,那凌玄兴手下的凌三跪在门外哭诉不已,像是受了伤。要觐见几位长老。”
凌天河眉头一皱,开口骂道:“这帮小子,又惹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端来,让他进来见我!”
话传了出去,不多时,一个半身带着血污的精瘦男子几乎是跪爬了进来,一见到长老,当即跪着冲上了前去,拉着凌天河衣服的下摆,鼻涕眼泪横流,带着哭腔道:“几位长老,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男子的手上也是带着血污,蹭在了凌天河衣服的下摆,凌天河下意识地有些嫌恶地收回了衣服,看着凌三一身的血液污秽,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怎的,这又是出了何事,怎么弄成了这副摸样。”
凌三哭得那叫是一个惨烈:“那凌霄走后,我家主子爱才,命我等追上前去好生劝导一番,留得住的话那便是好,若是留不住,就送些盘缠给他,他是分家人,身上的银两恐怕是没有那么多,哪知道,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