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重新躺了下来,又无比爱怜地摸着她的小腹:“应该是有了,我有这个直觉。”
徐璐却忍不住打击他,“万一没怀上呢?”
“那就再努力。”
“嗯。”
半夜里,徐璐起来如厕,正要从他身上跨过去,凌峰一个激灵,几乎从床上蹦了起来,赶紧扶着她,“你要干什么?”
“如厕呀。”徐璐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拍了胸口埋怨道:“只是如厕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
“来,我扶你。炕这么高,当心摔着了。”凌峰一骨禄下了炕,又胡乱找了衣裳给她披上。徐璐哭笑不得,她哪有这么娇气呀。
但凌峰却不由分说,拿了件衣裳就披在她身上,扶了她去如厕,这让徐璐非常不习惯,赶紧推开他,“就算真的有了,也不至于像个瓷娃娃吧?睡你的觉去。”
凌峰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他还看过那些大着肚子都还在田里干活的妇人呢。他搔了搔头,重新躺了下来,可徐璐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挠心挠肝的。直到徐璐上了床,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第二日,凌峰让人去告了假,自己则领着护卫,直奔苑平,说去把路玲玲带回来给她把脉。
徐璐无可耐何至极:“也不急于一时的,别的太医也成呀。”
“路玲玲是女子医术还真不错,我就放心她。”凌峰不由分说,对着夏荷等人好一通吩咐后,拿着马鞭就急匆匆上马。
徐璐忽然后悔起来,就算真的有了,她也不该这么早就与他说的。
徐璐有可能怀孕的事,又让凌峰千交代万叮嘱的,夏荷几人忽然压力老大,几人如斗鸡眼似地盯着徐璐,生怕她生了什么意外,被凌峰剥皮。
徐璐也有种预感,她应该是有了,不过月份还浅,没反应罢了。但她仍然停止了一切活动,乖乖呆在室内,拿着花棚绣花打发时间。
快到酉时,凌峰携着路玲玲回来了。
徐璐赶紧起身招呼路玲玲。
“路姐姐,没有麻烦到你吧?”看着路玲玲风扑尘尘的面容,徐璐很是不好意思。
“此去苑平,还顺利吗?”
路玲玲双眸兴奋,精神奋亢,一进来就紧紧握着徐璐的手:“小璐,还真神了。你可知道姚氏那老娘们被整得有多惨……”
“咳咳!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吧,嫂子,还是赶紧给小璐瞧瞧吧。”凌峰在一旁咳了两声,语气有着止不住的焦急期待。
路玲玲白他一眼,“急什么,月事迟了两天就紧张成这样,未免太夸张。再说了,不过是迟两天而已,也不一定能诊得出来。”
凌峰急了,“那还是请嫂子把把脉吧。”
路玲玲白了他一眼,拉着徐璐坐在炕上,她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细把起脉来。
“上个月的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平时候月事准么?”
“月事过后多少久开始行房?”
“多久行房一次?”
徐璐脸红耳赤,都不好意思回答了。倒是凌峰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当然是月事过后的第二天就行房嘛。几乎每天都行房。”
路玲玲脸越发红了,把头低得低低的。
路玲玲却没半分不自在,反而由上到下,打量着凌峰,点头,“不愧为世子爷,果然是龙精虎猛。”
这话说得……
徐璐更是抬不起头了。
路玲玲把了好一会儿的脉,又巴着手指头算了算,说:“月份太浅,实在诊不出来。不过,按你们这种行房频次,应该有一半的可能。再等几日我再来确认一下吧。”
凌峰有些失望,“连你也诊不出来?”
路玲玲说:“没办法,月份真的太浅了。就是别的太医在此,也没法子诊出来,耐心再等等吧。”
凌峰有些低落。
路玲玲的父亲路天桥是太医院院使,她本人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医术并不亚于其父,耐何只因为女儿身,无法像其父那样把一身医术发扬光大。如今在朝阳大街开了个诊所,专为各家女眷看病。女人自来就有妇科方面的毛病,路玲玲这样的女大夫,最受各高门女眷欢迎。
但如今,这位鼎鼎大名的路大夫,却被凌峰大老远从苑平带来,只是为了给她诊喜脉。以路玲玲的医术及名气,也实在太大材小用了。尤其凌峰这厮一点都不害羞地问人家,“这两日我鲁莽了些,也不知伤着了没。麻烦路大夫替拙荆瞧瞧。”
徐璐恨不得脱鞋子去堵他的嘴。
路玲玲看了看凌峰,又看了看无地自容的徐璐,会心一笑。她身为过来人,自然看得出,眼前这对夫妻是真的恩爱的。她也有许久没有见到如此恩爱的夫妻了。
只是,这对夫妻至今都还没有孩子。
路玲玲收回把脉的手,正色道:“进内室吧,让我仔细瞧瞧吧。”
徐璐茫然,为什么还要进内室看呢?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带着路玲玲进入内室。路玲玲让躺在床上,脱掉裤子,并把双腿打开,她要看她的下身。
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暴露给外人,尽管是女子,但徐璐依然不怎么好意思,但架不住路玲玲的郑重:“少夫人也知道我是专门的妇科大夫,妇科病复杂又多变。我给人看妇科病,都要脱裤子看的。不然,就算是神仙,也看不出名堂呀。”
徐璐不得已,只好脱了裤子。但她发现凌峰还在一旁站着,没好气地道:“这儿可没你的事,出去啦。”
凌峰扭头问路玲玲。“嫂子,我要回避一下么?”
践玲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自然要回避。”